司月站在秀女队列里,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以,笨蛋老爹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司月向前一步,双膝弯曲:“臣女司月参见皇上皇后,愿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你叫司月?” 太阳毒得狠,郑越既没有说留下她,也没有说撂牌子,只晾着她。 “秀女名犯帝讳,是为不敬。” “臣妾看这位妹妹甚合眼缘,不若请陛下开开恩,留下这位妹妹?” 可别呀!! 她不过二十出头,正是最好的年纪,一袭玄黑并暗红色的云锦宫袍,越发衬得她面如满月,美如远山,端庄秀美,雍容华贵。 司月恍然发觉,身为古代秀女,直视皇后是大不敬,赶紧跪了下来:“臣女失礼,请皇后娘娘责罚。” 倒是自己给自己扣了好大一顶帽子。也不怕嫁不出去了。 但是司家女请你的嫌弃补药这么明显谢谢。 是沉家发的话,还是她自己看中了个解闷的玩意? 这话说得分量极重。轻轻巧巧一句,就把藐视天威的罪名压了下来,这不仅是扣帽子了,简直是扣了一个能压死司月的屎盆子。 司月不敢硬刚,迅速地跪地叩首。 司月麻了,虽然皇帝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但她到底不用入宫了,这是好事。她面上不显,内心疯狂安慰自己并感觉脖子是不是不咋结实…… 只是牺牲了笨蛋老爹的仕途啊…… 不过既然这样,那就——” 四周默了一下。司月也愣了。 哦,她家没有爵。但逃过一顿杖责也是好的。 “哼,还没进宫叫什么小主。”郑越嗤之以鼻。 本来他没想把人质强纳进宫来,只想敲打敲打出出气,顺便卖个好,道德绑架一下司仲源那老匹夫。 安安静静地嫁进了宫里,三年如一日的严谨恭顺。更是年纪轻轻就给他生下了长子,落了一身的病。 他本来不想再这样,让无辜女子成为党争的牺牲品,可是稚嫩藏不住心思的司月和她背后脱线的司大人倒是给了他一个再犯的借口。 谁让这司家父女一个赛一个地胆大包天。 “世家勾结,清流式微,何不挟司氏女以令仲源,扶持寒门清流共与世家牵制?” “皇上与皇后娘娘,真是伉俪情深。”司月内心咬着后槽牙恭维道。 郑越一笑,摆弄着盘子里的花,从中挑了朵最大最艳丽的玫红色牡丹,直接插在了司月的头上:“伺候好皇后,是你的荣幸。” “臣女,谢皇上恩典。” (无能狂怒) 小剧场: 以至于后面有一个秀女,既没有花,也没有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