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注意到了进来打扮奇怪的两个男人。“请问二位是?”店里冷清得他甚至于不觉得这两人是上门照相的。常玄策拿出了响动异常的亡灵笔记,而常玄镜则是站在一旁同他问些什么。到这家店之后,亡灵笔记动静比之前更为剧烈。常玄策不得不多注意了这老板两眼,但却又实在是在这人身上看不出来太特别的东西。常玄策问:“大爷,你这家店附近有没有哪个老太太走了?”老人凑耳上前:“啊?你说什么?”常玄策再次重复自己的话:“我说!这附近有没有哪位老人家去世了?”老人摆摆手,一脸笃定:“没有,这附近就我一个老年人,其他的老人基本都被自己的儿女接走了,这里就我一个孤寡老人。”常玄策就奇了怪了,明明忘灵笔记带他们来的这个地方,这里按理说应该会出现魂体在此处游荡的,但他们一到却是什么也没看到。常玄镜说:“哥,会不会是弄错了?”常玄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笔记上显示那老人的死亡原因应该有缘由,更不可能现在连笔记搜索最深的地方什么都没发现。两人出了店门,常玄策立在门外,摩挲着下巴:“除非这大爷在撒谎。”“哥,老年人不至于撒谎吧?”常玄镜帮他说话。常玄策拍了拍他肩膀,叹气:“你要记住,你是阴间的无常,不是阳间的心软的慈善家。”常玄镜有些不解的问:“可他为什么要撒谎?”“或许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身份。”这话听得常玄镜一愣一愣的,他不明白那阳间的老年人是因何知晓他们身份的。常玄策回忆了一番说:“在他们阳间有一种说法,只要在进门口的西南方和西北方各点一支红蜡烛和白蜡烛,门口撒上白面粉,判断脚印深浅就能知晓来者是人还是鬼,深为人,浅为鬼,在他们眼中无常也是鬼。”常玄镜突然想到:“我说呢!那刚刚放在门口的东西是因我们而放的?”“不错。”这时候,笔记上有显示着另一个地方,是不同得魂体,常氏两兄弟被吸引了过去。就在他们消失在门外的时候,老年人锁上自己的店出了门。老人来了封适的民俗店,他今天如约来拿回自己的相机。但封适有些奇怪,明明两人定下的日子是在几日后,这人却是当天晚上就折返来取。明娄因为公事在身回了地府,现在封适是一人孤身在店里。老人一改上午祈求她修理相机的温和嘴脸,脸色突然变得黑沉,他僵硬的立在封适面前:“求求你,救救我老伴。求求你救救我老伴。”那声音刺耳又带着烦躁的响声,刺激着封适的神经。封适刚拿出他的相机想要归还给他,被面前人一把抢了去。封适已然察觉有些不对劲,将自己手里明娄背脊骨做的感应手镯转动了几圈。可要让明娄真正的感应到,必须顺时针转三圈,逆时针转三圈。当时常玄策推翻过这个东西,他说:“这玩意儿等老大你感应到了,封老板还有命吗?”明娄对这点很有自信,因为这是她身上的一部分做的东西,戴在封适身上也就证明她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是属于她的了。封适被这老人一巴掌趴在地上,她久久撑不起身来,只觉得现在浑身疼痛,嘴角还挂着新鲜的血渍,她艰难的抬眸看了一眼俯视自己的人。那老人脸部已经变得光绿,上面呈现着男女的脸部的轮廓特征,封适隐约看见了另一个老太婆在他身上。封适突然明白一件事,也就是这老人的老伴的魂体寄生在这部相机里,现在上了他的身,不然以他如何能一巴掌将一个年轻人轻而易举的拍在地上。她颤抖着手,尽量够着力气将最后那三圈转完。可那人阻止了她手上的动作,用手捏住她的手腕。屋里回荡着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直接将封适的手腕掰断,将那枚脊骨手镯扯了下来,他长长的指甲勾住镯子,视线凑近:“我到还是第一次见着死神情人是一个女的。”封适基近疼晕了过去,额头浸满了豆大的汗。阴间的鬼魅大多都知道,死神若是心仪一人,便会将自己的一小部分脊骨做成信物送给对方,这鬼魅一眼便认了出来。他将手镯甩在了一边,准备附身在封适的体内,只有她这具躯体她才能长久的寄生下去,而永久的活在阳光下,不惧怕阳间的任何东西。他用自己那双长指甲缓缓插进封适的背部,然后另一只手辅助想将她的背部撕开,将自己整个灵魂存放进去。这附身存放灵魂一旦成功,那封适的魂魄便再也迷失永远也找不回来。皮肉与骨头撕裂的分离带来巨大的疼痛,封适没抗住,直接昏死过去。从背部渗出来的血浸湿了周边的地板,衣服掺杂融进血液里,干湿交浊,看起来格外瘆人。就在这鬼魅准备完完全全想要存放自己的灵魂之时,黑夜之中想起一道声音:“她是死神寻了千年的爱人,你真的不怕死吗?”一张人脸上模糊的透着两个笑脸。“死?我本就死了,还有什么怕的!”黑夜之中走来一个穿黑色唐装的男人,衣着翩翩,脸上透着无尽的笑颜,手上撑着一把纸伞,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