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敌西域,联合赞布雅想要朕的命,朕自是不会让你在死前心里畅快!”封季膝行半步:“一切坏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不管公主的事,更不需要她如此降低自己的身份。”李昌笑看她:“真是嘴硬。有一点到是连朕都没想到,颜儿既然会对你一介女子产生了恻隐之心。”“你没有任何资格为谁求情,更何况,刺杀天子此等死罪是要株连九族…”哪怕李昌提及让李颜杀了自己她都无从害怕,可他说到会一同要了李颜的命时,她开始恐惧了。“求圣上留她一命,求圣上留她一命…”封季开始重重磕头祈求他能放过李颜。李昌挥手命人将这叛贼押去天牢,出去之时封季的眼睛同跪在殿外的李颜短暂的对了几秒,直到有守卫说李昌传呼她时,两人才同相反的方向行径。李颜见自己的皇兄伤得不轻,一开始到也不敢提及饶了封季一命的话语,到还是李昌先开口说话。“颜儿可是有什么事?”李昌明知故问。李颜说:“皇兄,皇妹想…想…”看见李昌的伤她不知道该如何提及此事,但后者将话接了去:“想让朕饶了驸马一命是吗?”见李颜不说话,李昌又继续说:“你知道太师是何人所杀吗?”李颜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可她还是心底一而再,再而三的挣扎,想听自己皇兄口中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她摇头说:“不知。”“是你那深谙算计的驸马。”听见自己皇兄准确的指对,李颜脸色有些难看,她也想为封季开脱,想欺骗自己不是她所为,可只有她嫌疑最大。李昌:“颜儿,朕很喜欢你这个皇妹,如今驸马犯了错,朕赐你毒酒亲自送于她,这已然是朕最大的让步。”李颜苦笑着接过太监端来的毒酒。晏南殊和封季一样如今成了阶下囚,封季的关押的牢房就在她旁边。晏南殊见封季来了,便说:“李昌从小识药性,他根本没有中毒…”封季情绪有些激动,“这么多时日以来他全然是在同我们演戏?”“不错…”晏南殊肯定了这一点。封季隐隐发笑:“我们封家人终究玩儿不过李家人!终究玩儿不过!是我封季输了!输了…”李颜拖着厚厚的宫装,跟随着狱卒来了封季关押的牢房。她的神色很平静,只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知晓她从来没有猜错封季杀了自己外公后,她又觉得此人落于此境地她打心底的庆幸,但总觉得自己的开心并非真正的。狱卒打开牢房,李颜见到了封季。李颜缓缓压身,将手上端着的毒酒放在了牢狱里的破案板上,她说:“驸马,本宫再最后一次唤你驸马。”封季转身看着她,“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李颜将盘中两杯毒酒放拿出来摆好,“外公是你所杀,对吗?”,她双眼直直的盯着对面之人的唇,还在妄想她能够最后狡辩一丝。封季看见案上的酒便已然猜到了,她闷头笑了笑:“既然一切公主都已知晓,又何苦反问我究竟是与不是。”她三指并作捏住酒盏,双眼带着些疲乏,用作无力的嗓音说:“其实我说是或者不是又怎么样了呢…如今我为阶下囚,迟早会被刺死的。”李颜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为什么?你同外公无冤无仇,为什么啊?”,她的眼泪憋不住开始溢了出来。封季突然瞪着她:“凭他碍事,凭他是你外公,凭他忠于李家!”情绪激动间,李颜从袖摆中抽出一把匕首来,她伸手迅速刺进了封季的胸口。封季大口呼吸着,嘴里含着热血,唇齿间还带着血丝,她发疯般的握住李颜的手带动着那刀刃往深处刺了些。李颜恐慌的挣开自己的手。封季用作最后的力气捏紧面前那被毒酒,然后冲着对面之人笑了笑,“我曾经从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李家之女,可直至我知晓你幼时过得也并不好之时,我就将你排除在了这场阴谋之外,可你还是被我连累…”说罢,封季捏住酒杯将酒一饮而尽。“从一开始便是我一厢情愿,我早该知道女子之间并不能产生情愫…”封季合眼的那一刻,李颜只是怔怔的瘫坐在原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痛苦的叫出声。她也是罪人,她对这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李颜端起另一杯毒酒饮下。“驸马…”她扶起已然断气的封季在怀中,将自己与她的头一起贴着,她哭着唤她:“我恨你…我恨你杀了外公,恨你将我拉了进来…”一口黑色的血从李颜口中吐出。“要是你听见我亲口说喜欢,会不会就……”李颜哽咽着喉部意要涌出来的血。她想说出口的话没来得及,毒已经发作蔓延至全身,她看着封季那张脸重重的合上眼皮。牢狱里,一只三尾狐不知道从何地方跳了出来。那狐狸趴在封季的身上呜咽着,而后从地上那人体内飞出一枚类似于金色药丸的东西。而后,胡悠突然出现在此。“明娄!你这是何苦!”那狐狸摇着三尾,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然后将面前的内丹捏碎在空中,于是跌跌撞撞又趴回了那人的身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