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该知道是你的把戏的。”谢礼之摇摇头叹气,“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胆大妄为,敢在圣上面前先动手。”封季趁乱跳上了黑马的马背之上,鞭策它快去奔跑,谢礼之同她在马上反抗挣扎。要比骑术,封季从小就接触这些,她从不比一般女子柔弱力气小,反之她的力气同军营中那些舞刀弄枪的军士一般无几。在此时这不平坦且颠簸的马背上,封季反而比面前人要多些益处。“你做了一辈子的忠臣,也该好好歇歇了。”封季脸色狠厉,发着疯的笑将谢礼之一把推下了马。那人应声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随即土尘四散。封季扬唇笑了笑,调转马头又回去看了看那人是否真的已经断气了。她将食指探于谢礼之的鼻息,确定他真的断气之后将尸体就势推到了土坡下。而后封季再次上马,快马加鞭,她扯着马鞍触地准备借此让自己也落马受伤。封季也滚落于土坡之下,被一颗磐石撞到头部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围猎的营地帐篷里。“太师!太师呢!”她醒来第一句话的口吻不过想要让人觉得她很关心谢礼之的安危。在旁守着的是此次跟来狩猎的将士和照顾吃食的丫鬟,他们见人醒来便立马汇报了皇帝。约摸过了一会儿,帐篷外隐约出现几处篝火,是搜寻谢礼之的将士回来同皇帝复命来了。“圣上,谢太师找到了,不过…”“不过什么?”“谢太师的马惊了,人找到时已经断气了。”封季将这消息在帐篷里听得真切,她此刻额头还包扎着,因为失了血此刻唇色还是发白的状态。她虚弱的撑着身体走了出去,刚好撞上李颜无法接受这个消息的状态。她跪在地上自愧的说,“臣无用,是臣没保护好太师。”皇帝看向她,“驸马这是何意?”封季将精心编织的谎言娓娓道来,“臣当时见着了太师的马惊了,臣亦想能够将那烈马安抚住,可情况危急,臣也回天乏术,那马将臣同太师一起甩了下去,最后臣撑着一丝意识想要呼救,可是还是晕了过去。”李颜红着眼睛看着跪地之人说着这一切如何发生。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安慰了自己的皇妹不要太过伤心。那几名平时跟驸马混在一起的官员率先回来,皇帝心里又怎么不知,封季此等苦肉计还是有些浅显,他做太子时,这些计谋在东宫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不过封季此次除掉的是谢礼之那等顽固不化之人,到也为他间接抹平了一块心病,但同时这驸马又成为了他心中新的芥蒂。封季知道此事瞒天过海不过一时半刻,皇帝迟早会猜出来,不过她在计划此事便早已料到他可能会知道是自己做的。李颜进账篷后一言不发,只是红着眼睛盯着封季。过了许久,她才对那负伤之人以作关心。“疼吗?”封季摇摇头:“不疼。”她看着那人的眼睛问:“是你杀了外公,对吗…?”,这声音有气无力,像是哭了很久。封季说:“公主可以说臣任何问题,可不该如此随意猜忌。”说了此话她便离开,苦肉计在谢礼之孙女身上再施一遍也不是不可。李颜看着封季离开,想说什么最后却又化作了沉默。封季回了自己帐篷,暗卫在此等她。“大人,西域三公主的画像我已命人拟好。”暗卫从怀里拿出一副画来。封季接过,将画缓缓在桌面烛火下展开来,一位异域美人的容貌全然展现在她面前。“她可曾婚配?”暗卫回她:“不曾。”“大人的意思是…”封季:“你先退下,密切关注皇帝的一举一动。”“是。”这画封季收了起来,于几日后上朝之时献给了皇帝。“西域献出此等美人便罢,若是不愿何不以武力取之。”此话是一介武臣所说,惹来一众大臣议论。虽说自己国家为大,可不能因一件小事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那人所言一出,所有人便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封季这时说:“圣上,臣愿意出塞至西域拢和此事。如此既不会伤了两国的和气,圣上亦可获得美人,不仅如此,臣还可借此开辟一条西域通商之路。”“通商?边塞之路最是难走,驸马哪怕孤身前去都已是万难,何况商队?”“臣会规划两国最为稳妥最为节俭的商路,请圣上给臣时间。”一开始皇帝因为驸马的身份还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同意了。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落在了封季一人身上,皇帝话里有话,他要的是封季不费太多的人力与物力到达西域。虽说派了宫里的精兵打样,那却是他全然做做样子的,这一行不管驸马能不能说亲西域公主,他都不在乎,他想封季死在去西域的路上。这十几年来,本国能够容忍西域供奉比其他国少,态度傲慢无礼,全然是西域有着天然的保护屏障,哪怕举国攻打,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更何况封季也明白皇帝派出的精兵哪里是保护她的,不过是跟来监视做他的眼线的。因为皇帝知晓此人若是去西域另有目的,不正好中了她的下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