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一说,朝堂之上一阵议论。皇帝明白这人想要什么,不过是闻见此前驸马送了他一只石狐尾,目的显而易见,他怎么看不明白。气氛寂静了几秒,皇帝才笑着开口叫人将狐尾盛了上来,“太师想要的,朕定当满足,不过一只狐尾,自是比不上太师的咳疾。”谢礼之不是想要什么狐尾,他要的不过是自己外孙女的委屈,他想让别人明白他还没死,只要他立足朝中哪怕淡出亦要护李颜安稳。“圣恩难却,臣,便谢过圣上了。”谢礼之拱手行礼道。皇帝知道这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一直揪住他不放,不过是怕他怠慢了自己的孙女,想要帮自己孙女铺路。他便故意说:“可能谢老太师还不知晓,此狐尾是驸马冒死救下颜儿时在妖类身上所获。”随即李昌唤了一声封季:“驸马。”“臣在。”“太师既为公主的外公,驸马你自是要拿出实足的态度来。”“前几日是臣未识得太师真颜,太师若是需要狐尾做药引那臣便为其狩猎。”谢礼之咬牙脸色不是很好看。一介蠢材,皇帝不过将她当作替死鬼,咳疾并不是此时的重点,封季这人到也没他想得那么城府极深。下朝之后,封季疾步追上了谢礼之,她行礼于前:“臣代公主邀太师府上一聚,望太师能赏光。”,封季抬眸看了一眼对面人是何神情。谢礼之挥动大袖,“驸马还是多些心思陪公主吧。”封季望着这人离去的背影楞了些,她都不知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要说他生气于自己和公主成婚没有喝上喜酒,那到也怪不得她。毕竟这桩婚事为皇帝所指,而非她能够在其中做主的,这成婚突然,他在外未赶上自己孙女的喜酒,生气自是应该的。封季见他不去,到也没有再次追上去,只是默默的上了马车回了公主府。马车抵达公主府,封季被随从接下来马车,他提着衣摆大步流星的走在长廊外,然后问跟在身后的丫鬟:“今日公主可曾出去过。”丫鬟跟着,回她说:“驸马爷,公主今日一直待在府邸不曾出去过。”封季转角便道:“好了,你不用跟来了。”长廊的尽头是公主的书房,李颜近日很少出门,在书房一泡便是一整天。“公主。”封季推开门。李颜对着窗口看着四书五经,并未搭理她。见这人不说话,封季径直走了进来,“谢太师今日可是来找过公主了?”李颜对她视若无睹,视线依旧在书本上。“今日上朝,臣与太师会面了,难道公主不好奇发生了些什么吗?”封季抢过她手里的书,一把揽住她细弱的腰,那张浅色的唇缓缓靠在她脸庞。李颜意要推开,那人加重力道。她在李颜耳旁说:“太师既然是公主的外公,那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是要一同站在太师背后,但…臣怎么感觉太师好像同圣上不太对付。”李颜使了好大劲才推开她,她瞪着她:“你此等阴险毒辣之人,凭什么要拉本宫的外公一起陪你疯!”封季耸肩笑了笑:“什么叫拉着你外公啊…谢太师一直都在这权力的漩涡中,她同我一样再帮你铺路啊。”李颜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本宫不想同你对峙这些无用的问题,还有,你一介女子从来就不是本宫的丈夫,你不配,更不行。”封季指尖触及自己脸庞那片红,眉梢紧了几分,“可臣确实喜欢公主啊。臣不仅想占有——”“别说了…”李颜抬眸说话的瞬间来了泪,后者立马噎声。“公主你知道的,臣并非此意。”封季指的是她并非想用此话惹得她伤心。封季心底到底还是升了几分怜爱,李颜不过同她一般是有着苦命经历之人,可她跟个疯子一样全部的刺都指向李颜。她难道不也是李家皇室的受害人吗…封季带着这些问题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离开时她侧身说:“其实…臣并非草木之心,只不过于臣而言,仇恨才使得臣活到了现在。”听见这话的李颜到也错愕了几秒,可她怎么会对这样的人产生恻隐之心。一个对她满腹利用却又装作很爱自己的女子。回了太师府的谢礼之发了很大的脾气,看来这小皇帝是知道拿这驸马爷来做说辞,呛得他在朝堂之中亦不好发作。他本对这驸马爷封季没什么,可今日这朝堂之中,他有些摸不透这封季究竟是哪一边的人。几日后,封季邀谢礼之上百花楼一下聚,这次他没有拒绝,而是爽快赴约。面前之人不过一白面小二,能唬住李颜,可唬不了他。“那日在朝堂便闻及驸马要狩些狐尾赠于老夫治咳疾,老夫在想驸马一介书生,会不会太难了些?”谢礼之捏起茶杯靠近鼻端嗅了嗅,然后抬起眸看着对方。那人自然也不示弱,直面这人。“臣却道狐尾易得,可人心难得。”谢礼之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哦?此话何讲?”“狐尾不过一介身外之物,纵使难得,但不同人心二字难猜,难断,更难写。”“可依老夫之见,人心二字不过笔画凑成,何来难写?”谢礼之故意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