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朝看着一脸无措的封适,然后裂开那张血盆大口笑了笑,“你就好好给我待在这里吧!”千灵清从自己的梦魇中醒来以后便撞见整个游乐场充斥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明明刚刚还人多热闹的游乐园,立马变得寂静无声。待到她找到明娄他们之时便大致明白了情况,明娄这人能在凡间动用自己的灵器那定是出现了什么情况。千灵清出现的那一刻,吕子朝有些按耐不住情绪,他持着一种粗略的男音问:“千灵清,你可还记得我?”明娄不爽道:“好啊,让这么多人置身于危险,原来是你老相好干的!”“你闭嘴!”,千灵清扯了一把明娄的手,有些不明所意,“我们…认识吗?”,她记不得这人是在何时何地见过,有过什么渊源。吕子朝黑色眼眸转动,情绪低落,“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我的前世是那只被你所救的黑猫啊!”千灵清点了点头,她确实救过在几百年前救过一只黑猫,不过她也没想到这猫会让这里的所有人面临这么大的危险。她更没想到那只弱小可怜的猫,今生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操控包括她在内的梦境。“把这里恢复到它原来的样子,让那些人都醒来!”千灵清说。身后的明娄挥了挥伴生鞭,气愤道:“他如果听劝就不会把你这个恩人也牵连进去了。”好像后者说的没错,这到也提醒了千灵清面前这人再也不是那一世的那只柔弱黑猫。吕子朝的眼珠由白转黑,抬头长啸,滴落鲜血的裂口正在源源不断的吸取四周的怨气。“那一世直至我陨落之时才知道你是神。而我居然妄想着自己一介妖身亵渎神灵,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可笑…”吕子朝瞪着圆鼓鼓的黑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千灵清,“那个人伤了你一次又一次,凭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死心塌地的喜欢她!她配吗?”千灵清脸色明显不悦,一介吸取怨气长大的鬼魅居然来挑衅她这个存活了千年的神。“神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鬼魅来评头论足。”千灵清展开自己背部的臂膀,唤出了自己的神器,明娄刚想上前就被前者拦住。“此事因我而起,代我向阎王请罪。”千灵清不知道,其实阎王明邪就在一旁,而她刚刚说的话明邪都知晓了。既然有人来收拾这烂摊子,他也就不便再插手,更何况吕子朝已经隶属于神,冥,妖,人之外的东西了。就算他此刻贸然制服了吕子朝,若是撕票了封适,他妹妹不得在他面前哭个三天三夜?只是在千灵清离开之前,明邪借了一味业火于她,这样的东西收服于冥界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如一把火烧成灵烬到还来得干脆。明邪离开之前给了玉紫河生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想起和那人的生生世世,唯有再次封存明娄的记忆才能结束这场纠缠了几世的情感。要换做他还是凡间的皇子明邪之时,他定是会第一个做她们情爱的见证者,但今时不同往日,她身为冥神和一介凡人纠缠不清九世,他这个当哥哥的都替她累。两个人哪一世不是死的死,伤的伤,再如此下去只会重蹈覆辙。明娄记忆中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孔,而那张面孔与此时的封适高度重叠。封适有过很多名字,封澈,封雨,封弥…而她记起了她原来最初的名字,封澈。那个让她世世都魂牵梦绕的少年。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封适有些错愕,她抬手抚了抚这人的鼻梁,眉眼,她激动的念着那人的名字:“清郎…我的清郎。”见明娄这样,玉紫河生提醒道:“大人,目前我们应该想办法将所有人唤醒。”“可是…目前只有那东西有能力唤醒,这里的怨气太重冥府的人也会吃不消的。”玉紫河生道:“大人,你忘了一个人。”明娄看向他:“难道有谁能解吗?”“对!我突然记起来,孟婆汤能解此怨念,只不过需要大人冥神族的血用作药引。”明娄有些难以相信,“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玉紫河生笑道:“此方法也是刚刚阎王殿下告知于下属的。”“那你不早说!”玉紫河生立马解释:“大人,孟婆马上就到。”明娄面色松了几分,“你办事我放心。”孟婆从游乐场阴气最重的地方破了一道口子,地狱之门展现于明娄面前,门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妙龄女子来。被大人召唤于凡间,孟婆别提有多高兴了,更何况还有玉紫河生同她一起共事。孟婆身着西域的裙装,半遮面霞,腰肢盈盈而握,白皙的脚踝上戴着两支铜色的铃铛,每走一步铃铛便会响上一声。黑白无常见此道:“黑白常氏兄弟恭迎孟婆大驾。”孟婆见着自己的上,级自然也同黑白无常两兄弟一样问候冥神和判官。明娄悄咪咪的同判官嚼耳根子,“我记得上次孟婆不是穿这身的啊?”玉紫河生传音过去:“大人有所不知,孟婆在未升为冥府职员时,在凡间是西域的公主。”黑无常本也不是有意偷听,结果听见自己上司连自己员工的祖籍都不清楚,由此不免在心里暗自鄙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