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弥真挚的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这一生都属于佛门,哪怕对于一个的喜欢我也不敢提及半分,在佛门中授业解惑是我这辈子的使命。”千灵清拢着衣物吼道:“你如此对我!我恨你生生世世!”留下这句话后,直至封弥行于皇城中,为皇帝讲课结束后,千灵清都再没出现过。封弥被封为帝师,衣食住行皆在皇宫中,只为皇帝一人传道受业解惑。那日,整个都城下了很大的雪。封弥一袭精装佛袍,她立于城墙之上,用手接住缓缓飘落下来的雪花,她瞧了一眼,雪花转瞬即逝,如今的她年岁早已过了半百,跟手中这冰冷之物一般无二。她想起了年少之时来皇城的事,她突然明白她想要追求的东西。她对身后之人吩咐道:“帮我备马,我想出皇城一趟。”“是,帝师。”封弥一人驾马回了曾经的地方,寺庙里的和尚早就换了一批,但好在还是有人认识她。她不明白自己回这里的目的和意义在哪里,她想看到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正当她走出寺庙之时,一个女人就在不远处等她,封弥与她四目相对,这个女人好像不会变老,明明封弥鬓前早已花白,可千灵清还是往日的模样。千灵清立马冲了过来将封弥搂住,后者到也坦然的接受了她的拥抱。两人就这样互相紧紧拥抱在一起。千灵清眼眶带泪,“还好你这次没有拒绝我的拥抱,臭和尚,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封弥笑出泪,“可我现在才顿悟这些已经太晚了…”“不晚…不晚,还不晚。”封弥后来没回皇城,和千灵清在山腰修建了一所茅草屋,两个人就平淡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怕皇城中人来劝过几次,封弥都是以使命和任务完成了,她想就此歇息为由打发他们离开。可千灵清还是忘了一人,她的父亲上渊天神。千雪峰怎么可能容忍她和一介凡人如此放肆,破坏了天神的威严,之前破了规矩施加援手留了那凡人前世一缕魂魄,如今这是打了自己的脸。可事实千雪峰低估了自己女儿的执念,更低估了那凡人的本事。千灵清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留在凡间,更何况现在是待在她父神不容许之人身边。她总能发现天空的异像,就像是她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她不曾将自己的真实身份与封弥讲过。她也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同封弥解释,但她不说,封弥却是能够猜到的。明明经历了同样的年岁,她已然老去,而千灵清还依旧维持着曾经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那日是个风雪天,但却是莫名其妙的雪突然停了,本来山间一片雪雾皑皑,山林里绿树上的积雪全部被一阵狂风吹落。这是天君千雪峰寻下了凡,千灵清感应到了。她关上木门立于院落前,昂首望着天边的一道金色光芒,光芒越发的明显,最后显示出一个人的影子来。这是她最熟悉的人。“痴女!今日吾寻了地府的判官,定要剥夺她的性命!让她的灵魂生生世世堕入痛苦的轮回之中。”这次千雪峰是真的发怒了。千灵清双膝而跪,“父神!不要!我求求你,我跟你走…请您别伤害她…”“吾再说一遍,你是神,她是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在一起!这点,你为何还是想不明白呢?”千灵清发丝凌乱,眼眸泛红,她连续在冰地之上磕了几个响头,额头前渗出少许血渍,“父神…我跟你走,求求你别伤害她好吗?”千灵清的哭腔带着凄惨的哀求。千灵清被以之前同样的方式绑回了千雪峰身边,她看着昔日的茅屋有些害怕那人会冲动撞破木门出来顶撞自己的父神,但不出所料,封弥到底还是出来了。封弥这次没有身着她的佛袍,而是换了一件普通的老百姓麻布衣物。这些时日她的头发到是长了些,但未能长至让千灵清帮她打理墨发。这到是封弥心中的遗憾,长发便是她的心回归了红尘。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东西阻止她的佛门使命,但直至遇见了千灵清这个人。她教会自己也是可以拥有感情的,提醒着她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和所追求的东西。于后者对于封弥而言,她放弃了道。封弥追求了半生道,不过后来才明白千灵清这位姑娘才是她真正追求的道。尽管她如今的所作所为让皇帝大发雷霆,让世人唾弃臭骂。为了她,她也在所不惜。千雪峰盯着雪地里那个刚刚破门而出之人,说道:“一介凡人怎可妄想攀神!”封弥下跪于长阶之始,看着天边被束住的千灵清说,“从撞见你不老的容颜之时,那一刻我便明白,你我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请神明对她网开一面,我愿以这长阶为证,敬跪神明…”封弥磕头后抬头望着天边高高在上的神。见她如此有诚意,千雪峰发话:“为了她,你需得向上苍膝跪九万九千九百次,本上神问你,尔可不悔?”那人凡躯下的双膝早已被血染红,她所跪行之处皆留下了血痕。她木讷的仰望着云端之上高高在上的神明,嘴唇泛白,发丝凌乱于额前,气若游丝,“吾,不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