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邪还躺在一旁,她干脆使用手臂力量磨着身体去了那处,她想看看明邪到底有没有事。封澈探了一下明邪的鼻息,知道他还活着,自己悬着的这颗心才就此放下。看来刚刚那女子确实是为了救他们,看见明邪伤口处覆盖的草药她更加确信了这点。千灵清在深山野林中找了一些能吃的果子,还找了一些能够治疗皮肤的草药。封澈见人回来了,便趴在地上艰难的收起五指行礼道:“姑娘,在下刚刚有失风范,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否原谅在下?”千灵清将果子递了过去:“本小姐也没放在心上,快吃吧,等会儿我帮你处理……伤口。”“这···”封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拿起果子吃了起来。这一路逃亡,她倒是饿极了,她也不知道他们何时才能被宫中的人找到,因为她不知在那处所留的将士还有无活口能够有机会将他们遇袭的遭遇禀报于殿下。这都过了几个时辰了,眼看着天就暗了下来,这山上连个鸟都不曾看见,看来宫中还不知他们的情况。封澈吃完一个果子后,便问:“可否请姑娘抚在下立起身来?”千灵清本就要为她搽药,就算这人坐着也没什么。封澈就只轻轻的动了一下身子,浑身尤其是后背的疼痛越发的强烈起来。“有劳姑娘了。”说完,封澈立马撤回了搭在千灵清身上的手。千灵清到时注意到了,“怎么?我是身上有火盆吗?让你这般惧怕。”封澈笑了:“姑娘说笑了,这山洞隐匿于世,孤男寡女搜受不亲。”千灵清:“脱掉外衣。”封澈道:“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千灵清默道:“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会对一个人间的少年动心。”这话被封澈听了去:“人间?”千灵清连忙解释:“哦,我是担心你一个人会有些吃力,毕竟你的伤口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自是需要别人来帮的。”封澈不是不想,是她有不想让别人帮忙的理由。她身为一国国师,女扮男装本就是欺君之罪,若是被外人道破了真实的身份,那她的处境就更加的危险了。千灵清对于这件事绝不会让步,不就是涂个药嘛,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更何况一个人间的“瘦鸡”她也提不起兴趣来。千灵清心口不一:“我知道你在意男女有别,但你确实需要我的照顾。”封澈拗不过了,大不了到时候这人若是对自己的身份有威胁的话,待到伤全好的时候灭口也不是不行。封澈还是答应了。“那在下就先谢过姑娘了。”封澈退却最外面的一层外衣,再后退却了里面最后一层衣物。这是她有史以来脱过最艰难的衣物,后背的皮肤就像是跟着衣物粘连在了一块似的,会一块儿带起她的疼痛。封澈由此疼得直直皱眉,额前的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颚处滚。除却背部被雷烧焦的皮肤,封澈的双肩基本还能看见一点雪白的肌肤。封澈最里面那层外衣只退了一半,素白的衣衫松垮的掉在紧实的腰间,如泼墨的长发搭落在半腰间,这一幕就在千灵清的眼前,她原以为这人身形瘦弱,没想到肩膀上那宽硕紧实的肌肉让她愣了几分神。“姑娘?姑娘?”封澈感到身后之人没半分动静便叫她,千灵清摇头笑说:“哦,没什么。”她的视线又往下挪了些,突然看见她身后有一块多余被烧焦的白布:“这是?”封澈刚要说什么,千灵清就先一步猜到了。“你是女人?”千灵清语气皆是不可思议。封澈不再隐瞒,直接点头:“不错,正如姑娘所见,在下同姑娘一样,是一名女子。”千灵清有些疑虑,便问:“可···你这样是为了什么,做女子难道不好吗?”封澈无奈苦笑,“如你所说,我又何曾不想光明正大的做个女子。但我一人身上背负着家人太多的寄望,我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从来就不属于自己。”“自幼年起,我就跟随父兄一起舞刀弄枪,想来···我早已习惯了那样的日子。”千灵清说:“你一个女子居然会有如此遭遇,可你就没想过反抗吗?”封澈摇摇头,笑了:“有的东西一旦开始就无法贸然结束。”“为了我的家族,这点苦算不得什么。”千灵清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药涂抹在她被烧焦的皮肤身上,她暗自的使用了愈合的法术在封澈身上,而自己身后的那对翅膀她只敢悄无声息的从后背缓慢撑开。本来留住封澈的魂魄,千灵清就消耗了自身。这天使在人间施法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她是知道的,这也正是自己父神千叮咛万嘱咐过的。可今天她没忍住管了这闲事。在她上药期间,封澈问道:“敢问姑娘的名讳是···”千灵清吓得将翅膀立马缩了回去,忙说:“千羽枝。”封澈念着她的名字:“羽枝···立羽白如雪,新枝覆秋冬。倒是个好名字。”千灵清笑笑,我怎么不曾知道我的名姓有这诗词典故?”封澈:“是我刚刚引用姑娘的名姓而作的诗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