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很明显是和其他人一样,想间接的接济李秀。李秀是个有自尊心的人,他应该不愿意用大家伙凑出来的捐款去救自己老婆的病,他要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撑起这个家。这些事,老杨头心里都有数。封适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扭头便向李秀所在的方向走去,老杨头茶杯重摔在桌上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前者没理她。老杨头等了许久的昔日麻友终于来了,看着他一脸气愤的样子,几个老头取笑他:“我说老杨头,这几天没见又憋着啥招对付我们啊?”另外的老头附和:“对啊,上次我私房钱都被赢走了,今天可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几个人一来二去,老杨头的脖子转来转去,想看看自己孙女到底想干嘛,结果被其中一个老太爷遮去了视线,“是看上哪个老太太了?这么着急。”老杨头拉回视线,不由得皱眉:“老不正经的!”封适走到李秀面前,停了几秒钟,然后问他:“有喇叭吗?”李秀反应了几秒,然后才说:“哦,有的,你等我一下。”,他从身后的木柜里拿出了一个已经开始积灰的喇叭,而后递了过去,“是这个喇叭吧?”“谢谢。”封适点头并接了过去。李秀没忍住的问:“你要喇叭做什么?”封适嘴角上扬,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只见她调节了一下喇叭的声音便迅速踩着短腿凳,然后整个人立在上面通过喇叭大喊:“亲爱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请你们现在立马放下手中的牌!”在这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集聚于她身上。底下的人开始躁动。“哎呦,这是哪个家的女娃子!脑阔有包嗦。”说这话的大妈还白了一眼封适。明娄听见同桌的大妈这样骂人便也将目光扫去了那处显眼的地方。那人站在凳子上,头直接顶在了吊的白炽灯上,深邃俊朗的五官通过光照印刻在白墙上,明娄认出了这个女生,不就是那日说她大婶儿的那个警察嘛?她有些纳闷儿了,怎么什么地方都有这个人。常玄策在身后突然传音道:“老板,这人好像就是那日的警察,来这里该不会是……?”明娄淡定回应:“怕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等等…常玄策!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个阴间的黑无常了,你为什么要怕一个阳间的警察?”常玄策头默默的埋了下去:“吾王叮嘱了,让我们最好不要同阳间的任何人发生争执。”明娄撇嘴:“吾王吾王,又是吾王。要不下个月的工资你找王兄结。”常玄策:“别介啊,老板,我错了还不行嘛。”明娄:“那就闭嘴!”“是。”封适见所有人都开始有了一定的反应,便继续说:“这家店是无执业证经营,属于违法行为!”所有人异口同声:“然后呢?”李秀见此脸色开始难看,要是一早就知道这老杨头的孙女是拿着这喇叭做这些事,他开始一定不会给她。看见上了一定年纪的人没什么法律意识,她便直接开门见山,从小西装外套里摸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跟着我回一趟警局做笔录。”“现在搓麻将也犯法吗?”人堆里多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出来。毋庸置疑,是明娄的声音。封适看了那女人一眼,嘴角立马抽了一下,这不就是前段日子她口里的大婶儿嘛,原来刚刚她目不转睛欣赏的那个女人的美貌居然就是她。现在她算是明白,有的人和有的人真的是冤家路窄,已经窄到连脚趾缝儿都快没了。封适回答她:“我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我的重点是她没有证!”,她接着又道,“等一下回局里做笔录先从你开始!”有大妈开始帮明娄说话了,她操着一口流利的四川话说:“我们这群遭老头遭老太能玩的娱乐项目很有限,不是跳跳广场舞就是打打麻将,你凭什么抓我们!我要是再年轻个四十岁我还是要约到老姐妹儿去酒吧蹦迪。”老杨头捂脸不敢面对自己的一众牌友,毕竟是他将封适带来的。幸运的是封适是第一次见这些人,这些人也第一次见她,根本不知道她是老杨头的孙女,要是知道了,这些人不得把他皮扒了。封适哭笑不得,不再继续和她们理论,她怕越描越黑。她从凳子上跳来时,那女人正好从三点钟的方向走过来。她发现,这女人似乎是这老人群里唯一的年轻人。封适心里带着点鄙视。在她的印象里年轻人不和年龄相仿的人打牌,到是喜欢偷偷和这些退休的记性不好的老年人打牌,这不妥妥的趁乘人之危吗?明娄刚抬脚的时候还被常玄策狠狠拽住,他害怕自己老板又控制不住脾气出什么幺蛾子。明娄则是踩着高跟淡定的从封适面前飘过,她小声念了一句,“真是多管闲事。”这么大的声音,封适哪怕是聋子也听见了。她挑了挑眉:“你说什么?”明娄干脆直接了当,大声的说:“我说!你喜欢多管闲事!”封适也没不舒服的感觉,轻轻抿了抿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故意呛她,“你也用不着激将法对我,有时候当刺头儿可不好,姐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