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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玄策就两手背于身后,两只修长的腿与肩同宽般的站立在明娄的身后。这时候,对方的大妈看着明娄有些不敢出牌,便笑说:“我说妹娃儿,你到是打塞,紧到把牌握到起!”明娄抬头瞪了她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牌打了出去,“五筒!”坐在她右边的阿姨将她刚刚打出来的牌拿了过去,随即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胡了!清一色带一根!”明娄的脸顿时黑了下去。这是她与这些大妈大战的第十几回合,每一回她都是输得很惨的那一位。常玄策用传音说:“老大,今天手气不顺我们就先撤了吧?”明娄:“老娘我今天还不信这个邪了!”常玄策甚感心累,但他现在整个人站得笔直,还戴着一副墨镜,什么表情也没向外袒露。这里是离常青小区很近的一个茶馆,据说这个老板是自己麻将瘾大然后无牌证开的,这里的位置隐蔽,给很多小区的叔叔阿姨提供了过牌瘾的机会。茶馆面积虽小,但里面的东西倒是齐全。里面的桌椅算得上是极简风的,有时候,有谁打麻将,跷着凳子往后仰,那声音嘎吱嘎吱能响便整个麻将厅,而顾客喝的茶叶全是老板在市场批发的便宜货。尽管条件如此艰难,但还是有人愿意去。不是这家茶馆怎么怎么的好,只是因为老板以前是在小区旁边的街道摆小吃摊的,后来因为家里出了事,为了有时间在屋里照顾自己的妻子不得已在这里偷偷开了家小麻将馆。其中,消费的顾客有一半以上是中心公园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和小区里的住户,一来二去,一传十,十传百,小范围的居民便知道了这个隐蔽的地方。但也不乏有人带着生面孔来这里打牌,小区里的老杨头今天就带着自己的孙女来了茶馆。老杨头是老麻将了,他和他女儿一样做什么都得和麻将沾点边,好像除了打麻将就没有其他东西是他们中老年人最大的乐趣。茶馆的门帘拉得很低,老杨头个子算是广场舞伴舞者里最高的一个,每次进麻将馆的时候他都会习惯性的埋头走进来。可他今天领着的那个新人似乎比他高上半截,老杨头前脚刚踏进来,后面跟着的高个子女生的头便重重的撞在了卷帘门上。女生疼得吱哇乱叫,抬手揉了揉自己额前的鼓包。她念了句:“外公!你这带我来的是什么地方啊?”老杨头摆了摆手,眼睛已经在前面没人坐的空位上了,“小适啊,你自己找个地方玩玩儿吧,外公要去和那几个老头儿大战三百回合了!”,边说这话他边往前走,根本不带身后这年轻人玩儿。女生叫了几声老杨头,随之便跟了上去。“外公!”女生尝试叫了一声。老杨头同木柜旁的老板打招呼,“李子,来两杯铁观音!”站在木柜旁用算盘正在算账的中年男人笑着点点头,“好嘞,杨叔。”这里的普通客人一般对茶没有要求,毕竟只要打牌就送免费茶,可老杨头不一样了,他本就喜欢品茗,尤其最爱铁观音,所以之前在这里存了一罐上好的铁观音,只要他一来就招呼铁观音。他是常客,老板也就愿意满足他的要求,更何况这茶还是别人自己的,他连茶叶都省了。李秀是个清秀的中年男人,脸色很白眼袋微微泛黑,常年穿着一件体恤外加牛仔裤,他常说今年满五十了就带着自己妻子旅游修周边的城市。他妻子是老毛病,常年跟着他外出摆摊后来病情已经发展到了无法下床的地步。这里有常客说他和他老婆连个孩子都没有,以后等到他老了该怎么过,有的说的残酷一点的,李秀可能以后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对于这些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关心的语言,他都一一笑而了之:“有什么办法,我老婆十几岁就跟着我漂在外面,是我没本事,让她吃了几十年的冷饭。但她的愿望是离开的时候是睡在床上舒舒服服、干干静静走的。”,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哽咽着,“她说,最重要的是,她离开的时候,有我这个没用的男人陪在她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或许李秀的老婆比他更明白癌症这个病无药可医,她也曾经满怀希望,想自己健健康康的,盼着能不能为李家开枝散叶。她望见过李秀在寒风中,满目期望的盯着别家小孩儿叫自己大人爸爸的,他又何曾不想转换这个角色,但害怕自己老婆伤心,他总是装作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两个人摆摊累了,他就会笑着逗她开心说:“老婆,还好我们没孩子,你看刚刚那小兔崽子好难搞,换我我肯定会疯的。”李秀是个内向又不那么内向的人。他的内向可以让外人觉得他站在一个地方几个小时都不觉得累,他的外向又让人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能够和这群牙尖嘴利的大妈打成一团,能够将这麻将馆一个人操持得井井有条。跟着老杨头来的女生,个子拔高,她的头基乎快要顶着这间狭小麻将馆的天花板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小西服内搭一件纯白t,裤子是偏黑暗风格的直长西裤,脚下穿着一双看起十分显少年气的黑色经典匡威高帮帆布鞋。就这一身行头,不知道被她那可敬的母亲骂骂咧咧过多少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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