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邪拿着自己父皇曾经赏赐于他的玄铁剑,在一间暗屋内他紧紧的将自己的皇妹护在身后。外面的把守的昆军无法让他们找到逃出去的机会。明邪小声唤道:“娄儿,等会儿皇兄从这扇门冲出去,你找一个时机逃出去。”明娄眼泪模糊,抓住明邪衣袍的袖子,“皇兄,你若是因此有事,娄儿岂又能独活?”明邪用拇指帮他简单的拭去了泪,“清奚的玉冠你拿好了。”,他将东西放进明娄的手心之中随即帮他收紧指尖,“清奚君,曾告诉我一个秘密,此物能通阴阳,或许,你能在此物之中窥得她的魂魄。”说完明邪便意要转身,却被身后的人叫住:“皇兄!”明娄红着眼睛问他:“其实…清郎是女儿身…对吧…?”明邪有些惊讶的望着她。他从未将清奚关于她身份的半字半句透露给任何人,明娄是怎么知晓的?他们回京便被明庸囚困于此,每日基乎见不到任何除了他两以外的人。明邪叹息道:“此事…是清奚托我不要同任何人说,我以为她会将真相告诉你的。”明娄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紧握的那枚玉冠的主人早就已经不在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清郎,哪怕你同我说出真实的身份,我也不会嫌弃你半分,可你从来不给我机会……清郎…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我机会呢…”明邪摇头叹息,不禁感叹到,两个女子之间或许爱得比这世间普遍的男女之情还要热烈。“娄儿,不管清奚所言是真是假,但你怎么也得先将这条性命保住才能与她的灵魂会面。”明邪道。他这样说,明娄眼中又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可…阴阳相隔又有什么意义呢…”“不管如何!皇兄都希望你能活下来!”明邪将明娄推进了暗道藏身,自己则是冲了出去。他想,自己怎么也要保全哪怕一丁点的皇家血脉。这样,他在黄泉物自己父亲见面时,他也就没什么愧意了。听到这房间内的动静,昆军立马跑了过来。他们上下打量着这突然出现的狼狈男子。看他所穿皆也平常百姓所穿麻布,他们面面相觑,这时候从队伍里走来一位似是头领的士兵,他拿出一副画卷,将明邪的脸对照着淮国二皇子的画像。“这人正是淮国二皇子明邪。”他道,“给我拿下他!”其余士兵应声道:“是!首领!”随即,他又指了指刚刚明邪闯出来的那个房间,“给我搜!”“是!”身穿重甲的士兵接连涌入房间内,明邪紧张的咬住唇,他有些害怕明娄会头脑一热跟他一起殉国。待到所有进去的士兵无功而返时,明邪唇角轻扬,至少他保全了自己的皇妹。他的生与死已经不重要了。明娄捂住颤抖的唇,害怕发出一丝的喘气声。她从缝隙中盯着明邪所在的那个方向,无声的念着“不要”两个字。“皇妹…皇兄先走一步了。”明邪趴在地上轻笑着。昆军的弯刀直上而下,明邪脖颈鲜血直流,血染红了地。第9章 “世人皆说淮国美人多,还真是如此,这昭昭殿下就美得不可方物。”明娄被关押在昆国的地牢中,昆军的谈这些话的时候她刚从脏乱的地上趴起来。明邪的希望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开朝以来,又有哪个国家的王孙贵族逃脱亡国丢掉性命的命运。明娄低眼看了看自己□□满是污物的脚,苦笑了一阵。她的记忆中有道清瘦的绿影,每每皇家围猎之时,在她跟着那人走到半道脚磨得生疼的时候,那人便会蹲下来耐心的脱下鞋子帮她揉脚,然后再轻柔的帮她穿上。这些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她孤身一人,成了亡国公主。现在的明娄什么也不是了,既无人宠爱,又成为了昆国的阶下囚。昆国之主现下为何留住明娄,他不想让淮国公主这等天仙尤物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待到几日后,他要举国欢庆吞并了淮国一事,更是会在同一天与淮国公主昭昭举行婚礼。明娄知晓这事已然身处于铜镜前,她看着铜镜中今日凤冠霞帔的自己不免悲哀的落起了泪,进入昆国朝堂前,她依旧还是将那枚玉冠抓得紧紧的。昆国的众臣直勾勾的盯着曾经淮国的公主,若是淮国同意与昆国联姻的话,想来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明娄今日一袭红妆,却不是为了她那个心底倾慕已久之人所穿。昆国国主从高堂缓缓走下来,众臣议论纷纷之时,他才发现他今日的新娘任性而为到连红绣鞋都未穿。这在众臣眼中可是大不敬,此时两旁的大臣不免开始躁动,昆国国主抬手制止他们的言论,众人立马闭上了嘴。他盯着明娄的眼里带着些柔光,并未像百姓口中所传闻的那样凶神恶煞,走哪里都是一片血流成河的恶毒性子。他吩咐道:“鞋子同本王拿来!”身边的部下立马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托起一双红色的绣花鞋,与明娄今日说什么也不穿的是同一双。他刚要缓缓蹲下身去时,这时候周边的大臣大喊想要制止自己君王这种贬低身价的行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