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闫埠贵那天回家后,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
对家里老小说的,也就是这个事很快就会解决。
但实际上他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长吁短叹,竟然还在枕头掉了几滴眼泪。
第二天,闫埠贵就请了两天假,到乡下各个公社寻摸。
所求也不是别的,就是为了给闫解成讲个媳妇。
不急不行,闫解成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别的同龄人都是结婚生子了。
只有他还是一根卖不掉的老甘蔗,
为这,闫解成已经跟闫埠贵在饭桌上拍过几次桌子了。
自私的人,在遇到问题时,大多是追究别人的责任。
在闫解成而言,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被闫埠贵的抠门给害的。
闫解成威胁闫埠贵的事情也不是别的,也就是闫埠贵要是今年再不给他讲媳妇,他就跟刘光齐学。
找户人家,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去。
这个威胁有没有用,还真的有用。
闫解成作为闫家老大,要是他跑去给别人家当上门女婿,那闫埠贵以后在胡同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说句不好听的,以后逢年过节都不好跟地下的先人交代。
这也是闫埠贵想去求何雨柱的原因。
那天闫埠贵没有上门,不是拉不下这个脸。
而是他自认为他好像没条件能打动何雨柱。
这话怎么说呢?
也就是闫埠贵认清了自己。
他坑过何家可不是一回两回了,
连现在同住一个院子的许大茂都不肯再搭理他,何况是跟院子断得更干脆的何雨柱。
闫埠贵那天,看着去何家的人来来往往,骑倒骑驴的,拉板车的,还有上门恭喜骑自行车的。
他第一次清晰的认知了整个院子邻居们跟何雨柱的差距。
以前说何雨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还是院里邻居对何雨柱的讥讽。
但那天,闫埠贵看到了什么?
治保,粮店,菜市场,基本上那条街面上的排面人物,都到何家露了个脸,
虽然大家都是像遛弯式的顺路拜访,
但闫埠贵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而何雨柱没记住这一茬的原因在于,他平时遇到那些人,也会停下来抽根烟,闲聊几句。
在何雨柱来说,那些人就是熟人,知道何家搬家,顺路过来看一下。
而在闫埠贵来说,那就是排面。
又是一天失望而归,闫埠贵今天跑了两个公社,却是没有合适的。
真要找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儿媳妇,别说闫解成不同意,就是闫埠贵也在院子里抬不起头。
闫家在院子里,虽然抠归抠,可是面子也不小。
像是院子里走亲访友,跟亲友介绍,总归会是一句“我们前院住的是个老师……中院后院两个高级工……还有一个放映员……”
这些说出去都是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