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斤黄酒下肚,酒意上头,破烂侯才意识到差点说漏嘴,连忙将话题拉回到三只珐琅彩小碗上面。
韩春明看了看破烂侯和杨玉坤这对师徒,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呢?
他和杨玉坤一个院子住着,经常过去玩,有多少藏品他还不知道吗?
除了屋里挂了几副不值钱的现在画作,他还真没在杨玉坤那儿发现多少藏品。
他已经藏的够深了,难不成杨玉坤这小子藏的比他还深?
不能吧?
这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三只珐琅彩小碗拿回来。
破烂侯想要从他师傅的藏品中挑选三件,这事他没办法做主,得回去请示他师傅。
以他对他师傅的了解,这事肯定没问题。
别说用三件藏品来换这三只珐琅彩小碗,就是用十件藏品把东西换回来,让兄弟四人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团聚,他师傅肯定也愿意。
“侯爷,这事我没发替我师傅做主,我得回去请示师傅才能答复您。”
“既然你小子做不了这个主,那就回去找关老头吧,先就这样吧,这黄酒看似度数不高,没想到后劲还挺大。”
“侯爷,那小子就先行告退,明儿一早,小子给您答复。”
“回吧。”
“师傅,那我和静平也先回去了,您歇着,改天我再过来看您。”
“徒儿,你先别走,再陪师傅唠一会儿。”
“小五哥,你一个人回去,能行吗?”
杨玉坤看了一眼颇有些醉意的韩春明,他真担心回去的路上韩春明会摔沟里。
“我没事,这才哪到哪,哥们没醉,小坤,你陪你师傅唠吧,哥们一个人走没问题,侯爷,小子走就,您歇着。”
韩春明摇摇晃晃的出了屋,在院里把自行车推上出了院子。
还没走出胭脂胡同,被风一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趴在墙根吐的天昏地暗。
吐过之后,人也清醒了不少,韩春明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赶。
…………
“徒儿,去把那三只珐琅彩小碗给为师拿过来。”
“好的师傅。”
杨玉坤去里屋捧着一个木盒子,这盒子里面,装的就是那三只珐琅彩小碗。
破烂侯将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三只小碗,将盒子推到杨玉坤身边。
“师傅,您这是?”
“拿回去交给关老头吧。”
“师傅,您就打算这么把这三只珐琅彩小碗还给关大爷,不要他的藏品了?”
“切,为师的藏品没有他关老头多吗,没有他关老头分量重吗,北宋汝窑瓷器和哥窑瓷器他关老头有吗,我会稀罕他的东西?”
从头至尾,破烂侯都没想过要关老头的藏品。
论藏品数量和质量,除了官方博物馆,私人收藏在四九城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
他们家和关老头把兄弟四人之间的恩怨,确实因他父亲而起。
他父亲去世多年,这段恩怨,就由他这个做儿子的来了结吧。
把这三只珐琅彩小碗还给关老头,他们两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至于刚刚为什么不让韩春明把这三只珐琅彩小碗直接带回去,而是交给徒儿带回去把东西还给关老头,为的就是让关老头师徒俩人,记他徒儿一份情。
他这个做师傅的,就一走街串巷收破烂的,没权没势,能为徒儿做的,就是在他的能力范围之类,给徒儿建立一些行业内的人脉关系,以后徒儿要走收藏这条路子,也能走的顺畅一些。
杨玉坤也不是傻子,师傅这是在用自己的方法,给他这个徒儿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