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莉走进播音室,于海堂开玩笑:“厂长夫人,您终于来啦?”
她挠挠于海堂的腰:“海堂,叫我啥?”
于海堂不是于莉的对手,只好讨饶:“姐,姐,开玩笑呢……”
“呵,这还差不多。哎,海堂,树大招风啊!”于莉若有所思。
“姐,咋滴啦?”于海堂感觉于莉不太一样。
“哎,子怡他爸,现在是生死未卜啊!”于莉叹了一口气。
于海堂好奇,宁子怡的爸,那可是四九城的大官!
她打破砂锅问到底,于莉详细讲了。
于海堂挠挠头,心里琢磨不透:“哎呀,咋这样啊……”
于莉摇了摇头:“还好,咱们在厂里,你姐夫说了算!”
于海堂笑嘻嘻地看着她:“姐,姐夫是厂长,没有啥票……”
“瞧瞧,一大把呢,李厂长给他的。我还没仔细看……”于莉掏出一堆票,放在桌上。
“呵,肉票、粮票、布票、缝纫机表、手表票……”于海堂真是大开眼界。
她看着心动,央求于莉给她几张肉票和粮票。
“给两斤肉票、二十斤粮票,够了吗?”于莉挺大方的。
于海堂接过票,眼眶红了:“姐,你真好!”
于莉笑着说:“哎,你是我妹妹,我只要有,怎么也能给点……”
于海堂忍不住哭了:“姐,我……”
“哎呀,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于莉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
“姐……”于海堂不好意思了。
“好啦,咱们呀,是亲姐妹。谁好过,帮衬一下对方……”于莉轻声细语。
“嗯,知道了……”于海堂点点头。
她心里想:姐,你比我好多了。帮衬,那自然是你帮衬我……
于莉继续说:“我打算买个缝纫机给妈,让她学着用。手表票给你,你呀,给你男人买块表,好歹也是副主任了。”
于海堂没有想到,于莉这么大方,手表票也给她。
她接过手表票,梗咽了:“姐,谢谢你……”
于莉笑笑:“呵,客气啥,听说轧钢厂要开分厂,问一下你男人,什么打算?”
于海堂喜出望外,这个意思就是,分厂厂长~干不干?
她风风火火地走了,去车间找到胡二,凑在他耳边,低声嘀咕。
“真的吗,这是你姐的意思,还是姐夫的意思?”胡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分厂厂长!
对于胡二来讲,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他在轧钢厂,只是一个车间副主任,寄人篱下。
这要是去了分厂,级别不一样了,待遇也不同了。
“呵,当然是姐夫的意思,那个,你去不去……”于海堂瞪着他。
“去,好歹也是厂长,咱也让你过过~厂长夫人的瘾……”胡二满面春风地说。
于海堂呵呵笑:“这还差不多,别像解放,不识抬举……”
胡二释然:“我就说嘛,这等好事,不给解放。原来是解放不愿意啊,难怪!”
于海堂吐槽:“那个,解放太年轻。还有,去分厂会很忙,他正在处对象呢……”
“呵,还是咱有福气,他要是愿意去,还有咱们什么事啊?”胡二哈哈大笑。
阎解成把阎老头安排在招待所,李厂长匆匆赶来。
李厂长打量一下,发现阎老头脸上有伤,衣服破烂。
“阎叔,这是咋回事?”
“哎,小李那,一言难尽啊!”
阎老头摇头叹气。
“厂长,咱刚好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