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学了之后你倒轻松了，到时候这么多工作就都按我脑袋上，我可不傻。”护士小梅嘴巴一噘，拒绝了来自中医大拿王大夫的好意。
她马上把话题转移到报纸内容上，瞄了眼报纸，问道：“十大关系？具体讲什么的？”
王德明一边给来针灸的工人起针，一边充当一把临时读报员：“为了更好的建设中国社会主义，《论十大关系》的报告明确指出，借鉴苏联但不能盲从，探索更符合我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十大关系，就是十大矛盾。
十个关系是：一、重工业和轻工业、农业的关系；二、沿海工业和内地工业的关系；三、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的关系；四、国家、生产单位和生产者个人的关系；五、中央和地方的关系；六、汉族和少数民族的关系；七、党和非党的关系；八、革命和反革命的关系；九、是非关系；十、中国和外国的关系。”
护士小梅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叹道：“呀，好复杂，但是讲的真好！”
“那当然！”
“我们是重工业吧？”
“不是，重工业指的是我们轧钢厂，放到我们身上，应该是生产单位与生产者个人的关系。”王德明把针灸全部取出来，在工人的后背拍了一下，“同志，醒醒，可以回家了。”
“哦哦，已经结束啦？咳，唾。”被针灸的工人迷迷糊糊醒过来后，先咳嗽一声，咳出一口白色的浓痰到痰盂里，脸上带着歉意，说道：“王大夫，抱歉，刚刚太累睡着了，也耽误您和蒋同志下班了。”
“为工人们服务是我们医疗人员的天职嘛。再说你们为了祖国建设，成天在一线岗位上加班加点，我们也是做了微不足道的贡献嘛。”王德明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来，坐到外面来，我再给你把脉，听诊，看你肺部情况怎么样？”
让工人坐到自己就诊台侧边，左手放到用布和缝制的脉诊上，王德明三根手指轻搭到工人左手寸关尺的部位轻轻下压，之后又让工人换右手。
最后示意工人解开胸前的扣子，把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的耳塞，塞进耳朵里，把听枕头在工人前胸和后背分别听了会儿。
一边示意工人扣扣子，一边告知结果：“针灸的效果不错，肺部的杂音已经消失不见，但是切脉的结果看，肺部还有点寒症，要再咳几天，估计再针灸三到五次就差不多了。”
“王大夫，太谢谢您了。”
“客气的话甭说，以后记住了，工作的时候一定要牢记劳动保护，你呼吸困难伴有白痰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口罩没好好戴。”
工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实在是车间里太热了！”
王德明依旧板着脸，教训他：“再热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现在你年轻，症状以咳白痰为主。可等你老了，肺部纤维化可就有你受的，什么肺气肿，支气管炎，都会找上你。”
“那时候你就后悔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做好劳动保护再干活。”
“是，是，王大夫，您说的我记住了！”工人千恩万谢的告辞离去。
王德明跟护士小梅一起给器械消毒，整理。
说是消毒其实就是高压锅煮，又或者直接放在一个小铝锅里煮半个小时，包括且不限于：针灸针、针筒、针头、剪刀、镊子、止血钳等等。
全部都忙活好，都到了晚上9点钟。
春夜里清凉如水，踏着月色，王德明飞身上车，慢悠悠的骑向小经厂。
身后轧钢厂车间里，橘黄色的光亮里时不时爆发出火红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