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杨军不多废话钻进了车子。
南锣鼓巷的四合院,他停车后,拿着油纸包走向院内。
里面盛满了五斤重的大白兔奶糖,他今天受邀前来庆祝定亲,总要回个礼致谢。
先从小庭院的三叔公家走访。
“三叔,您辛苦了,这是家妹的新婚喜糖,希望您尝一尝能带来好运气。”
三叔戴着老花镜,面带笑容地双手接过了糖果,“军子啊,做得周到。”
杨军客套一番后,便去拜访下一位,继续发放喜糖。
三叔看见杨军是他第一个送来喜糖的人,心中非常高兴,脸上不禁洋溢出喜悦的笑容。
从前面院落开始,一路至后面宅院,杨军亲自上门发放喜糖。
虽然喜糖不多,每户只有十多颗,但这份心意已足,大家一致称赞杨军做事有心思。
唯一的例外是大婶家,她家门卫严谨。
听说大婶去找农村的侄女去了。
这也正常,易中海的事故让大婶感到无法面对四合院的生活了。
第二日早晨。
当杨军踏入工厂门口时,赫然见到大门两侧插满彩色旗帜,横梁上挂着一块标语,写着:“机修厂的无产阶级同志热烈欢迎您”。
这时,保安组长赵海峰看到了杨主任的车子,连忙从值班室出来迎接。
“杨主任,有吩咐吗?”他问道。
杨军原本就想看看今日会发生什么事,本意是将车开进厂门,但赵海峰一问,他只好收回启动的想法。
他的思维飞快转动,刻意表现出深思的样子,表情严肃道:
“人员众多,容易混乱。
安排更多人巡逻,并告知各部门主任,每个部门都要指派一名代表在门口站岗,以免有人趁机作乱。”
“是,明白,我立即执行指令。”赵海峰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而杨军也回了一礼。
在炼钢厂,赵海峰他们是他的根基,杨军对待他们并非高人一等,而是如同军中的战友一般平等交流。
他们大多数人出身朴实,平时持续训练,遵循严格的部队管理规则,对他们而言,上级明确命令更易于接受。
性格直爽,不容任何欺诈,所以那些表面兄弟关系在酒桌上并不能让他们真心接纳,而杨军这样的直接、尊重的方式容易获得他们的信任。
走进办公室,姜海涛已经准备好。
“主任,机修厂那边来
,他们已整装待发,预计九点会准时到达。”
杨军瞄了眼手表,时间是八点三十五,离计划还有不到半小时。
“请通知其他领导,八点五十五我们在厂门外迎候他们。”
“明白了,主任。”
“等等。”姜海涛刚要出门时被杨军喊住。
“再让广播室播报通知,让各车间选出二十名代表前往工厂门口代表厂方迎接我们的工人兄弟,显示我们的重视之情。”
“是,明白主任的指示。”
姜海涛出去后,杨军倒入热水搓着手,快速查看了几份待批阅的文件。
当他处理完毕后,正打算伸个懒腰放松一下时,于海棠甜美悦耳的声音通过广播传出:
“各位炼钢厂的同事们,有重要消息:南台机修厂的无产阶级同志即将来访,请求所有的代表和干部们在厂门外等候迎接。”
杨军确认时间已到,便带上公文离开了办公桌,锁好办公室门步向楼下的大门口迎客,两家工厂合并,作为炼钢厂的管理者,自然得亲自到场迎接新成员的到来。
除了自身责任,还要考虑与机修厂官员的交流事宜。
除了厂长杨建国,杨军在钢厂里的地位也算数一数二。"
想象一下,如果他不出席而由李怀德他们出席搬迁活动,当机修厂的人看到,是否会认为杨军轻视他人,最后站队李怀德呢?
杨军和李怀德他们在门口闲谈时,突然远处响起了锣鼓喧天的声音。
一辆车队逐渐驶近钢厂附近,车头两侧各有一队手执锣鼓、腰系红绸的人们簇拥着,欢快地前来。
一辆小轿车从人群中突出,径直停到大门处。
下车的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他有着光鲜的背头,胸前别着两支钢笔,跑步过来的同时频频观察杨军等人。
他扫视了一眼李怀德他们后,目光立刻落在杨军身上,疾行上前,伸出手。
杨副厂长,我是以前的机修厂厂长刘峰。
今日受命迁厂,请听您的安排。
杨军满意地打量刘峰,显然这是个机敏的家伙,整合前必定花了不少工夫了解过钢厂的核心干部。
在他下车的一刻,已经确定了自己的重要性。
刘峰同志,我是代表整个钢厂的员工来欢迎你们的。”
自从两厂合并后,刘峰原有的厂长职位就不复存在,因此只能用同志相称。
刘峰与杨军热情握手,随后一一与其他钢厂领导打招呼。
接着,他说道:
杨副厂长,这是我们送给钢厂的见面礼,希望不会让你们觉得寒酸。
还没等杨军等人细问“见面礼”是什么,队伍中的锣鼓手就大声叫起:“小壮!小壮!”场面颇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