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李治国脑海中多了无数的奇思妙想。
可只要一琢磨,就会发现没有一样是有用的。他就说这截胡系统不靠谱。
“哥,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秦淮茹忙完家务,一进屋就见自家男人苦着脸。
“没,大喜的日子,我还能不高兴。”
李治国回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好他心理素质不错。
“淮茹,夜已深,不如随为夫早点歇着吧!”
“嗯!”
秦淮茹一低头,“哥,那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好,这好!”
等李治国一觉醒来,佳人已去上班了。
他到厨房一看,锅里温着两白面,俩鸡蛋,还有一盘菜。
“二大妈,早啊!”
“哎哟,你今儿不睡懒觉了啊,打算出去找活了?”
二大妈就希望李治国结了婚之后能洗心革面,当个好人。
“找什么活儿,我家不差钱啊,昨儿你可看到了,十五桌的席面,这是普通家庭敢这么造的吗?”
听了李治国这话,二大妈要不是清楚的记得众筹办酒席的事,还差点给懵到了。
“你就嫌吧,看你有了孩子还能这么轻松。”
二大妈抱着小刘光福,屋里还有个没上学的小刘光天。
“您说孩子啊,还早着呢,我跟秦淮茹计划两年后在要孩子。
我这都还是个孩子,需要她照顾呢。”
李治国干脆把这事说出来,免得有人背地里说他是绝户。
“哎哟,你还真是个孩子。”
二大妈也拿这坏小子没办法。
“走了啊!这不快元旦了,大栅栏那边热闹,我去逛逛。”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走也。
到了中院,就见贾张氏还能在院子里纳鞋底。
“早啊,贾张氏。”
“呸,不要脸的!”
贾张氏扭过头去,小声嘀咕着。
李治国也不计较这话,坑了人,还不许人说两句。
“这小子,去找老何干什么,这何大清也是的,明明当初还约过我看电影,现在就不知道在约一回啊。”
贾张氏碎碎念着,那何大清也不是好人。
“老何,该出发了。”
李治国对着何家屋里喊了一嗓子。
何大清一愣,昨儿用得着叫他何叔,今儿就成老何了啊,可又不得不去。
“来了来了。”
何大清从屋里出来,这是说好了的,帮他找弟弟。
“老何,自行车会骑吧,你载着我。”
这去前门大街那边可不近,没道理他驮着人过去吧。
“行,我载你。”
何大清接过自行车,两人就往外边走。
“哟,咱院里两个没工作的爷们,这是去瞎逛啊。”
贾张氏没忍住嘲讽起来。
何大清脸皮可没那么厚,就怕别人拿工作说事,当即就嚷嚷着:“贾张氏,快闭上你的臭嘴,你家东旭办酒席,丢脸丢大发了,我敢出院里,你敢吗?”
“老何,你怎么说话呢。谁让你不来我家的,这都怨你。”
贾张氏一脸凄苦,她可不就是想和院里缓和一下关系,过几天好再请一次办酒吗。
“泼妇!当初我就是瞎……”
何大清赶紧打住,别说出了心里话。
李治国看了看着两人,不会跟贾张氏说的那样,何大清当初真在下雨天约过别人吧,这口味够重的啊。
何大清骑着驮着李治国上路,两人都没工作,但心境却全然不同。
“李治国,你真见到我弟弟了啊。”
“不是,老何,我才反应过来,你真相信你有个弟弟?”
李治国那天光顾着提办酒席,倒是忽略了别人的字眼。
何大清脸朝前,也看不到他的尴尬,“傻柱他爷爷,当年就是跟寡妇跑了的,那会我还在丰泽园学艺。”
“我去,合着你家有寡妇血统啊,难怪你当初会约贾张氏去看电影。”
李治国算是找到源头了,傻柱那是血脉觉醒。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还年轻,刚四十岁,总得找个伴吧。”
何大清脸有点红,可想想你李治国倒是有媳妇,应该能理解他的苦吧,冬天被窝里冷啊。
“是这么个理儿,我倒是赞成老何你找一个,咱院里三个大爷,老许、老陈、老孙……
哪一个不是有媳妇的。”
李治国也是男人,不为难男人。
“你小子总算说了句公道话。”
何大清忽然觉得李治国这思想没毛病,就是品德败坏了点。
一路上聊着,何大清瞪着自行车,可是累得不轻,总算到前门大街那一片了。
“李治国,现在怎么帮我找弟弟?”
“简单,我本来打算自个儿帮你找,但后来一想,你不就是现成的吗。”
李治国终于想起那天拉三轮车那位叫什么了,蔡全无,一听这名儿就是何大清老爹取的吧,坑儿子呢。
“怎么说?”
何大清没有误会是在开玩笑,李治国这小子坏招太多了。
“有了,前面有三轮车,你过去打招呼试试看。”
李治国催着何大清下车,他扶着自行车一起过去。
何大清也反应过来,上去就叫喊着:“吃了吗你,今儿活怎么样啊。”
“哟,是老蔡啊,也就一天不见,你怎么又显老了。没记错,你才二十多岁吧,看起来就跟五十岁的人了。”
这三轮车师傅也是个说话利索的,会损人。
“你叫我什么?”
何大清心里一突,李治国看来真没骗人啊。
“叫你老蔡啊,你不就是蔡全无吗,还搁这儿给我装呢。”
三轮车师傅刚拉了一趟,正在路边歇脚,也是等活。
“那你知道我住哪儿吗?”
何大清这话一出,倒是让三轮车师傅愣住了。
李治国赶紧上前解释说:“师傅,是这样的,我呢昨儿骑车把他撞了,他有点失忆,找不着家住哪儿了。”
“哟,还能有这事啊!蔡全无,你就住前面那小角胡同大杂院,你到地方一问就知道了。”
三轮车师傅还想说什么,正好那边有人叫车,只好先走。
“老蔡,你还欠我一顿酒,可别忘了啊。”
“呸,真当我失忆啊!”
何大清气得不轻,这是骗他弟弟啊。
回过神来,“李治国,我那弟弟蔡全无,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那可不,也就看起来比你稍微年轻点,走吧,把人找着,我的事就完了。”
李治国还得去陈雪茹那里去一趟,问问街道那边发奖励没有,他抓到敌特可是立了大功。
“好!”
当即两人顺着那人说的找到了大杂院,刚到院里,还没等开口询问,就见到了正在修车的蔡全无。
而蔡全无感觉有人进来,一抬头就懵了,瞬间热泪盈眶,哭喊着:“爹,你还没死啊!”
“谁是你爹了,我是你哥!”
何大清眼眶也红了,难怪李治国会说是他弟弟,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我哥!”
蔡全无傻眼,“我哥早死了啊,跟你长得不一样,你就是我爹。”
“傻弟弟,你跟傻柱一样傻。”
何大清话是这么说,却是跑上前抱着这傻弟弟痛哭起来。
“弟弟啊,咱爸是怎么死的,怎么就不知道回家来看看啊。”
“你真是我哥?”
蔡全无被跟他长一样的人抱着,一双手无处安放。
李治国看不下去了,解释说:“他叫何大清,他爹年轻的时候跟寡妇跑了,那寡妇是你妈对吧。”
“啊!你是我爹何大强的儿子,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对,咱爸就是叫何大强。”
这下真确定了,俩人就是一个爸爸。
过了好一会,两边才解释清楚。
原来何大强,当年也没跑多远,就在外城这一片,跟蔡全无老娘一起过日子。
结果遇到战乱,全家都挂了,就剩蔡全无一人苟活。
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大杂院小单间,骑的三轮车拉活也是别人的。
“弟弟,你这命苦啊!走,跟哥回院里,咱家有祖屋,两间房,大着呢。”
何大清让蔡全无收拾东西,必须带回大院去,认祖归宗。
李治国在旁边看着,心想,这下傻柱的负担有点重了,一个人上班,养活一家四口人?
轧钢厂里,一上午过去,贾东旭总感觉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不时还有外车间的跑来串岗,贾东旭心里也门清,这是来看笑话的啊。
“那就是贾东旭啊,真连五毛钱也掏不出来?”
“这还能有假,我亲眼看到了,他娶媳妇办酒席,一个客人都没有。
别人李治国办了十五桌,那场面不知道有多热闹,对了,他们一个院里的。”
“他新媳妇长得咋样,能跟秦淮茹比吗?”
“唉!一言难尽!”
终于熬到了中午,贾东旭在岗位上没动弹,等到车间工人都走了,他才默默拿出一个饭盒。
打开后里面有两个窝头,还有点素菜。
他赌气似的,拿起窝头狠狠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口都是渣子,难以下咽。
“咳咳……”
贾东旭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没给噎死,可也呛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咦,贾东旭,你这吃啥了,呛成这样。”
有工人刚好回来拿饭盒。
“啊,你中午就吃这啊,大冬天怎么还自己带窝头冷菜。
你家没钱了吧,可也不能这样啊!”
“没钱你家还买缝纫机,你想学李治国啊,他不要脸的,有媳妇养活……”
这工人见贾东旭那眼神都要杀人了,没敢再说,转眼到了食堂就把这事宣扬了出去。
“哎呀,我就说贾东旭天天吃饭都积极,今儿怎么不见动静,原来自己带窝头了。”
“走,快打了饭到车间看热闹,咱们厂买缝纫机的家庭可不多。”
“带我一个,我还不知道贾东旭长啥样。”
工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结果跑回车间后,发现贾东旭人都不见了。
贾东旭跑厂区外边那水泥管道里面去了,躲那儿吃饭。
含泪把窝头和冷菜吃了。
家里还有一只鸡,这让贾东旭动了心思,明早晨上班的时候带出来,中午搁这儿烤鸡吃。
……
李治国看着蔡全无瞪着三轮车,载着何大清前往四合院,这都有点懵。
这到底是找了个弟弟,还是找了个车夫?
忽的他反应过来,蔡全无在正阳门下的剧里,也找了个带孩子的寡妇啊。
老何家老中青三代,四个大男人,全都栽在了寡妇手里?
李治国打了个寒颤,随后,他去了雪茹丝绸店,不知道他的新衣服做好没有。
还有两天就是元旦节,五三年要来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