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阎解成开始翻箱倒柜。
三大妈看他这样,立刻就骂了起来。
“败家子,你又想偷我跟你爸的棺材本啊。”
闫阜贵也扔了花洒,急忙冲进屋里好。
“阎解成,你干什么?”
阎解成皱着眉头,扭头看向阎解成道:“爸,我记得你不是珍藏了一瓶茅台吗?”
“哪呢?”
闫阜贵顿时瞪眼。
“嗯?”
“臭小子,又惦记上我那瓶茅台啦。”
“又想卖了换钱?”
“好小子,现在偷东西都不避着我跟你妈了。”
阎解成解释道:“哎呀,不是那么回事。”
“是这样,我看刘光远那小子进了采购科啦。”
“他是通过的韩卫民的关系。”
“我想着这小子八成是给韩卫民送东西了。”
“爸,我也想进采购科。”
“这里面油水可多了去了。”
闫阜贵两口子彼此对看一眼,态度都缓和了下来。
儿子这是为自己找出路,好事啊。
可不得支持支持嘛。
闫阜贵不由笑了。
“这能成吗?”
“要真能成,给他一瓶茅台也不算什么。”
阎解成也有点不自信。
“还不知道呢。”
“我要去问刘光远,那小子肯定不说。”
闫阜贵挠了挠脑袋,有些犹豫。
如果这小子光收礼不办事,那自己这一瓶茅台,可就打了水漂了。
“要不你先去问问。”
“韩卫民如果说能行,咱再给他送礼?”
阎解成翻了个白眼。
“爸,哪有你这么办事的呀。”
“要是不送礼也能成,咱就不需要送了。”
“咱肯定得先表示表示诚意啊。”
闫阜贵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你送吧。”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年头光收礼不办事的也很多。”
傻柱就给他送过礼,让他牵线冉秋叶老师。
但闫阜贵觉得傻柱这么个粗人,根本就配不上人冉老师。
所以压根就没跟冉老师提这回事。
闫阜贵不情不愿的从柜子的缝隙中,把一瓶自己一直没舍得喝的茅台酒给拿了出来。
“臭小子,家都让你败的差不多了。”闫阜贵把酒递给阎解成,不忘数落他几句,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阎解成腆着脸一笑:“爸,等我进了轧钢厂采购科,咱家就是双职工了,到时候日子得多富裕啊。”
“您就等着享清福吧。”
闫阜贵也展颜一笑。
虽然觉得事情肯定没那么顺利,但这个前景倒是挺光明的。
闫阜贵道:“到时候也只能进采购三组。”
“都采购些边角料。”
“能有啥油水。”
阎解成道:“能进三组就不错了。”
“一二组那都是老职工啦,很多还都是干部岗呢。”
“再说了,刘光远进的也是三组。”
“我都打听清楚了。”
闫阜贵道:“行吧,你去办吧。”
阎解成道:“爸,您就瞧好吧。”
说着,他提着这一瓶茅台,屁颠屁颠的朝着后院跑去。
韩卫民跟两个表妹饱餐一顿后,于红芳去洗碗筷了,于红艳则在门口踢毽子。
韩卫民坐在太师椅上看报纸。
这年头电费不便宜。
但韩卫民家不缺钱,电灯都选的大瓦数的。
屋里锃明瓦亮,堪称是全院最亮的。
阎解成到了后院,单单看着亮度,心中就老羡慕了。
扭头看看其他人家,无一不是灯光昏黄,为了省电,恨不得将灯全关了,摸黑聊天才好。
“采购科果然是油水多啊。”
“这小子家里这么富裕,肯定不是靠看病。”
“看病能发多少工资啊。”
“够他这么造嘛。”
阎解成心中暗忖。
对采购员这个工作更加的神往。
他到了韩家门口,对着于红艳,明知故问道:“红艳,你表哥在不在?”
他这么问,自然是给屋里的韩卫民听得。
等于是提前让韩卫民知道一下。
于红艳点头道:“在,表哥在看报纸呢。”
“你进去找他吧。”
阎解成嘴角上翘:“好嘞。”
说罢,阎解成大踏步上了韩家门口的台阶,接着,直接就跨入了韩家。
“卫民哥,看报纸呢。”阎解成满脸堆笑。
韩卫民抬眼一瞅,见阎解成猫着腰,一脸谄媚的笑着。
又见他手上提着茅台酒。
韩卫民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自己帮刘光远解决了工作问题,这事在鸡蛋大小的四合院里早就传开了。
四合院有一个算一个,都已经知道了。
阎解成作为一个无业青年,甚至沦落到被家里嫌弃的地步,他肯定是想找个工作的。
尤其是轧钢厂采购科这种肥差。
想想都能让他爽的浑身颤抖。
“哦,阎解成啊。”
“有什么事情吗?”
韩卫民佯装不知。
阎解成媚笑一声道:“也没啥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