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凉薯疼得手都颤抖了吗? 凉薯的伤口太大,从撕裂的程度看,那些人应该是随便挖的鳞片。 做了这么久的医生,他从来不会手抖。 他放柔了声音,哄:“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越慢,越受折磨。 他做好了准备。 “……” 就……本能反应。 墨尔安:扇得好。 至少代表凉薯的鱼尾没伤到其他地方。 他偷看修青柏的脸。 不然他的罪过就大了。 他从来没被鱼尾扇过,感觉很奇妙。 凉薯那叫一个感动,果然修医生很温柔。 他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鱼尾,再看看外面的一人一鱼。 外面,修青柏拿着一块木头,用小刀雕刻:“你知道南方,有变成人类的药水吗?” 让人鱼变成人的药水? 修青柏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嗓音冷如腊月寒霜:“带回来,我会制作成礼物,送给他们,让他们……永生难忘。” 不过, 既然是针对那些人,他当然乐意至极。 晚上, 有人来找墨尔安。 他们敲响玻璃时,凉薯就醒了。 但他没有睁眼,因为墨尔安下床去看了。 外面,是几张熟悉的面孔。 立刻扔了石头, 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墨尔安的笑, 那不是真的笑。 墨尔安没有第一时间出去。 之后低头, 在凉薯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轻手轻脚地出门。 说好别乱亲, 怎么又亲? 那人一进来,就径直来到了床边坐下。 嗅到熟悉的香味, 凉薯不知道为什么, 选择继续装睡。 大晚上的, 修青柏来这儿干什么? 接着, 血腥味涌入鼻底。 好端端的,修青柏割自己做什么? 不管是什么,凉薯连忙抓住他的手,制止:“你在干什么?” 他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地放下小刀,温和地说:“抱歉,吵醒你了。” 修青柏到底知不知道重点在哪儿? “先去止血,然后告诉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凉薯等着他的解释。 过了一会儿,他带着处理好的伤回来给凉薯看:“好了,没事了。” 修青柏嗓音柔和,透着点讨好的意味:“别生气了,好不好?” 还是说修青柏知道自己做错了,才会这样? 不得不说,修青柏的这种讨好,让他很受用。 修青柏撩起他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上:“你很疼,我的血可以止疼。” “?” 而且修青柏不是普通人吗?普通人的血也这么有用? 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那杯水里也有淡淡的血腥味。 凉薯皱眉:“以后别这样了,我没有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