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到外面问问那些人,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修青柏换上白大褂:“知道位置吗?” 他出门时,和那几个中年男人擦肩而过。 “修医生,你快救救我。” 修青柏皱眉:“关门。” 修青柏看了一眼外面,等凉薯走远了,才正眼看他们:“什么程度了?” “我的背上全是。” 几个男人纷纷拉开自己的衣服,展示身上的红疹。 修青柏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水:“你们的病太严重了,需要很多药,但是这个月的药,只剩下这一瓶,药效能维持到月底,所以……它属于谁,你们商量好。” 镜片反射的光,异常冷冰。 抢不过就打。 修青柏坐在桌子后,双手交叉,然后阖上眼。 几分钟后,几个男人停下了打斗。 其他几个男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男人毫不留情地踢开他们:“滚,药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男人欣喜若狂地说:“好好好,我马上就走。” 修青柏敲了敲桌子,外面就来了几个身形健壮的大汉。 这边的凉薯很难,大部分人看到他后都选择避开。 最后还是一个头脑不太清醒的老人,和他聊了一会儿。 老人家头发花白,盯着窗外的一棵树:“你说什么?红薯?啊,我记得,好像是我年轻的时候喜欢吃的。” 老人家还在继续说:“红薯好吃,又甜又糯,你也喜欢吗?” “对对对,烤着吃好吃。”老人说着叹了口气,“可惜后来镇上的人生病了,做红薯的人就少了,他们天天躺在家里,没几天就死了。” 怎么还有意外收获? 老人家竖起耳朵:“什么?生豆?水痘啊?得过一次就不会得了。” 这样问,什么时候才能问到有用的线索? 每次凉薯放弃,老人家就提到有用的信息。 “贝尔是谁?哦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有一头红色的头发,喜欢探险……” 中途看到办公室跑出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接着又抬出来几个。 想想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修青柏一出手,基本没有活口。 有一个小男孩大概是怕了,不敢靠男人太近。 “凉薯。” 凉薯反应过来。 还好修青柏没怪他:“进来吧。” 修青柏轻笑:“你的工资本来就不多,再扣,就没有了。” 扣一次就没有了? 修青柏笑完,表情变得严肃:“别对这里的任何人心软。” “外面那个孩子,曾经割掉了人鱼的舌头。” 实在想象不出来那么小的孩子,会和大人一样残忍。 作为人鱼,他对人类心软,那不就是把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险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