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云濉手往下一搭,恰巧搭在她腿上,而后翻了个身,将她胳膊也压在脖子下。这下,秦影瘪着嘴,颤巍巍的想要哭,却又不敢哭,生怕吵醒了云濉。可这姿势要多羞愤有多羞愤,甚至她能感受到云濉的体温渐渐升高,而自己竟然也有了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有很多小虫子在身上爬过双腿似得,麻酥酥的,很难受却又很舒服。想要靠近师尊多一点,再多一点……秦影忍不住把身子往云濉的方向小心翼翼贴了贴,却听一声压抑不住地□□自头顶方向传来。她身子一僵,微微抬头,正巧对上云濉那双晕染上□□的凤眸。“师尊!”秦影吓的连忙往回抽手抽脚。她牟足了力气往后退去,背后一空,骤然从床上跌落。可下一瞬,天旋地转之间,她又回到了床上!不,准确的说,是回到了云濉的腰上。对上云濉赤果果的上下扫视的眼神,秦影是真的吓哭了:“师尊,我错了,我不该饮酒。”“呵!”云濉难得笑了:“昨夜,我的小徒儿可疯狂的很。为师的腰都快断了……”秦影实在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咬着下嘴唇只掉眼泪:“师尊……”“你竟如此不愿?”云濉眸色渐渐冷了下来。“不是。”秦影声音细弱蚊丝:“我,我……”如果说以前是云濉陷入情蛊,她还能用替师尊压制情蛊的借口来掩饰。可如今,两人清醒非常,这幅模样之下,她除了道歉,还能说什么呀。“影儿。”云濉声音浅浅,很是温柔。“师尊。”秦影哽咽。“你可愿,与为师结为道侣?”“?!”秦影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师尊,你说什么?”云濉耐着性子道:“等游历归来,你可愿与为师结为道侣?”她说话间,钳这秦影的细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紧紧抱住。秦影哭的更厉害了,满是委屈。就算是互诉衷肠,也得是清风朗月红烛清酒才是。这副模样算什么呀。是不是她拒绝了,就得这幅羞耻模样被赶出去?她渐渐嚎啕大哭起来:“师尊,你不要脸!呜呜呜,你倒是放开我再问呀,呜呜呜……”云濉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没事,你若真不愿,也不为难与你。”说这话时,她本清冷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三分失落,七分挣扎。秦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无法回答。直到最后哭的鼻涕冒泡泡,才回过神来,自知丢脸。“师尊。”她红着脸哽咽道:“你,先让我下去好不好。”云濉无奈叹息一声,松开了手。腰上的小人儿像兔子似得蹦跶开,捏诀穿衣,一溜烟不见了人影。她觉得床上空旷又清冷,回头摸摸秦影睡过的地方,余温未散。云濉面露几丝不忍,缓缓闭眼。胆小清纯的小弟子,以后当真会血染宗门?半晌,她睁开眼,眸色清明,再次打开神之眼,依旧是那副景象未曾变过。“若真如此,理当除魔卫道!可在这之前,希望还有转圜的余地……”话音刚落,她陡然一惊。秦影迟早是要做师姐复活的容器的,为何却会想到转圜?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云濉竟然迷茫起来。而秦影冲回屋内,蒙着被子不想见人。知道苏灵犀来探望,说过几日要一起下山,她这才洗漱出门,与师姐一道准备东西。接连几日,她竟然没瞧到绿姚和肖雷青。“二师姐与三师兄呢?”秦影问道:“似是自从我回来,便没有见到。”苏灵犀白了她一眼:“你这呀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绿姚之前那么对你,你还惦记她呢?”秦影抿嘴笑笑:“总归是同门师兄妹,她也从未真正想要置我于死地。”苏灵犀不置可否,但还是道:“肖雷青跟着绿姚回青龙城了。”“哦。”秦影没发现这话中有什么蹊跷,只是道:“看来此行还是可以见到二师姐和三师兄的。”说罢,她又贼贼一笑:“再见面,二师姐怕是打不过我了。”从堕神之地出来后,秦影的身子似乎好了很多,修炼时灵气再也不会溃散,反倒是比旁人都要快一些。她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身体都会自动吸纳灵气储存,如今已经隐隐可以碰到筑基后期门槛。而黄胖子也因此得益,天天都窝在她肩膀上修炼。因为黄胖子如今跟只母鸡似得,秦影脑袋上自然是容不下她。当然说母鸡着实难听,黄胖子白背红腹,毛色更加艳丽,羽毛长长的挂在秦影背后,像是红色丝带似得飘逸。这几日秦影一直躲着云濉。她不是没想过日日夜夜陪在师尊身侧。可她突如其来的询问,着实让秦影不知所措。“结为,道侣……”秦影着实开心不起来。她对着镜子发呆,实在不知道师尊到底想要的是她本身,还是与秦潇相似的她。不知不觉间,她竟是给自己眼角点上了垂泪痣。她拉开衣橱,里面是清一色白色衣衫,角落里挂着一身碧色衣裙,是大师姐送她,而她鲜少穿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