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愿意,但目前看来,这个项目的确需要裴云洲来运作,更何况,两个月后的生日宴上,还得要裴云洲亲自参加,才能换得更高的利益。 “我不想去,”裴氏总裁办公室里,对着桌上几乎堆成山的文件的裴冽难得有些烦躁,“不是您说的吗父亲,不过是一个玩物,不值得多么上心。” “你还是来看看他吧,”裴远冷哼道,“那医生虽然没说什么,但我听他的意思,就是裴云洲自己寻死觅活的,你的东西,你自己管好,别给我添麻烦,赶紧把他弄醒,免得耽误了北城新区的事,好不容易拿下的项目,别给我搞砸了。” 寻死觅活?裴冽没在意裴远说的话,反而将这四个在心底来回咀嚼。 他记忆里的舟舟,即便在那样黑暗又艰难的环境里也依旧温柔干净,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即便是替身,也不是普通的替身。那样依赖爱意才能生活的人,怎么可能有寻死觅活的勇气。 于是第二天的清晨,裴冽出现在了裴云洲的床边,将那只本就细瘦,又因为近日的病弱清减骨节更是分明的手握在了掌心。 虽然只是一个玩物,也是他曾耗费两年的光阴才得到的玩物,玩物就该有玩物的自觉,怎么能不顾主人的意愿,就擅自决定自己的生死呢。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他看不到那人的面容,但是他好像看见了光。 费力地睁开眼,就见裴冽坐在床边,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身上,原来他就是那束光。 对昏睡已久的人来说,就连开口都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要耗尽裴云洲全身的力气。 躺着的姿势能让裴云洲清楚地感觉到,好像有冰冷的水沿着他的侧脸流淌下来。 或许当真如裴冽所想,他就是这么一个以爱意为支撑的人,自从裴冽来了以后,他的精神肉眼可见得好了不少,甚至再过了两天都能下床,并且继续处理北城新区的工作。 所有的事情都回到了原点,没有打碎的花盆,被扔掉的花束和那害自己和阿冽的关系降到了冰点的一跤,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父母仍旧是爱自己的父母,阿冽也依旧是最贴心的男友。 “小舟,怎么了,还不去换衣服吗?”见裴云洲不自觉地开始走神,裴母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他仍旧是自己最爱的孩子一样,“生日宴很快就要开始了,你可是今天的主人公,不能迟到的呀。” 今日是他的生日宴,他本央求父母同意自己将裴冽也带来,但父母实在不肯答应他的请求,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在生日宴结束后的晚上,再单独地和他的阿冽一起过这个重要的日子。 裴云洲正要拿起他惯常穿的西装,母亲便突然按住了他的手,同时将一个包装静美的礼袋递到了他的手里:“这是给你的二十四岁生日礼物,拿着,小舟,穿这个,这是爸爸妈妈特地为你的生日订制的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