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眉头下意识跳了下。 “转交给我的?这是什么意思?”沈遇皱着眉头,回忆着当时的记忆。 张晚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真要说起来,那时候季宴礼出现在那里,也是因为沈遇。 他不是看不出剧组里那位带资进组的小演员是在故意争对沈遇。 没有一个人能够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被人欺负。 他亲手将那颗薄荷糖转交到张晚亦手中,希望那颗糖果上附着的些许温度,能够代替他,守候在沈遇的身边。 然而季宴礼垂下眼眸,耷拉下的眼皮将眼底一片深邃藏匿于心底,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 “他讨厌我。他可以在那种时候见到任何人,但唯独不能是季宴礼。” 张晚亦说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沈遇一言不发的听完了张晚亦的叙述。 可季宴礼却连一个上前的机会都没有。 自从季宴礼出了车祸,脑内记忆混乱以来,沈遇就一直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被什么乱七八糟的狗血小说荼毒了大脑。 会不会现在状态下的季宴礼所做所说的事情,才是一直以来他内心深处真正想要放手去做的? 沈遇是知道当年那部剧的主创团队,后续陆陆续续在业内销声匿迹的事情的。 对于沈遇来说,季宴礼是大千世界里最看不顺眼,最讨厌不过的人。 沈遇不知道自己要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才能弥补对季宴礼的伤害? 一段路程不短,可沈遇却觉得自己走了一段漫长无比的道路。 明明是从小到大都认识的人,沈遇现在却觉得他好陌生。 沈遇闭上眼睛,单手握上房间门把手。 沈遇:“?” 沈遇迅速向后退去两步。 就在沈遇严阵以待,准备随时给里面的贼人一套来自华国的神秘武功时,一颗顶着蝴蝶结的卤蛋缓缓从门内探出。 他无力地倚靠在背后的走廊墙壁上,用关爱智障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季宴礼。 沈遇根本没有问是谁让他来的必要。 季宴礼一脸正直,单手绅士的帮沈遇推开房门,恭恭敬敬的站在房间门口:“我是来保护小遇的。” 他刚从张晚亦那里刷新了对于季宴礼的认知,转身便看到了季宴礼本人,这感觉对于沈遇来说有些空前的奇妙。 不是作为他的死对头的季宴礼,而是喜欢他的季宴礼。 从小到大季宴礼就喜欢和他互呛,两人整日里不是在相互比较,就是在争取的道路上厮杀得你死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