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确认车子周边并没有条子埋伏把守以后,首领森然一笑,冲着小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上车。 “艹!” 局势一下反转。 “放开老大!” 其余早已经准备好的士兵们迅速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把这群通缉许久的犯罪人员一网打尽。 季宴礼刚把那支手枪交给了军方人员,面前就窜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季宴礼对他这样的态度受宠若惊,张了张嘴刚想感谢沈遇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就感觉自己的右半边脸被用力揪了起来。 沈遇松开手,恶狠狠道:“你还知道疼啊,刚才那么多人,可显着你了是吧,还自愿去做人质,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伟大啊,啊?” “还这么能耐,去抢别人的枪,你会用枪吗你就抢,要是擦枪走火了,你是想名留青史,成为第一个用绑匪武器自杀的人质吗?”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看着沈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最终季宴礼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导演一见他们两个人回来,连忙派人迎了上去,尤其是把季宴礼稳稳地护着,生怕这尊大佛又遇到点什么磕磕碰碰的,按照他一只手五十万的保险来看,他可完全赔不起啊。 只是一只一米八·九的季宴礼,上个药的时候总是哼哼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医护人员下手多重似的。 棉球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季宴礼又忍不住,条件反射地抖了抖。 为了方便沈遇动手,季宴礼老老实实地坐在导演给他搬来的小板凳上,稍稍抬头,让弯腰沈遇尽可能的不再受累,像是只听话的布偶娃娃似的,任由沈遇擦拭着他的伤口。 那位歹徒首领下手毫不留情,又是用那样的冷兵器伤的脸,伤口红肿了一大片,还浮现出不少血丝。 怕没有完全覆盖到季宴礼的伤口,沈遇又低头凑近了些,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季宴礼的左脸。 他眨了眨眼,眼神中写满了无措,茫然地将收回的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双腿。 和上次鬼屋那次不得已地贴近不同。 这个距离,他甚至能够闻到沈遇昨天清洗时,用过的洗发露的味道。 沈遇一心专注于季宴礼的伤口,并没有留心到某人刚才奇怪的小动作。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季狗的眼睫毛……还挺长挺卷翘的。 见他眼睫颤抖的厉害,沈遇眉头微微蹙起:“还是很疼吗?” ……这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结果不知道是弯了太久的腰,还是双腿被刚才的那场闹剧吓得还没恢复神智,总之沈遇起身的时候腿软了一下,整个人直挺挺地朝着前方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