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虞启玉才是她家掌柜。进了屋,入眼便是铺于地上的花色长毯,长毯上摆了一张深色檀木长桌,两边各是两垫青绿蒲团,正适合席地而坐。左手边有一间内屋,摆了一张床,难怪说住在这里也没事。桌边已经摆上几坛其它酒,虞启玉率先踢掉鞋子坐过去,揭开封条倒上满满三大碗,一个个推到就位的两位师妹面前。“我真的好久没见到两位师妹啦!恭喜师妹们结丹!”她感慨着,“我这师姐真是不称职啊,竟先要参加师妹们的结业大典,我离那天还早着呢!”每有门生结丹,云隐宗便会举行结业大典庆祝结业,这之后,在云隐宗的修行便会顺利结束,从而奔向更远的前程。虞舟谢过她然后接过碗,闻言道:“师姐莫要妄自菲薄,符术修行本就比一般修士慢上许多,六年间师姐又突破一个小境界,家主大人很满意。”“真的么?家主大人夸我了?”虞启玉有些不可置信,“家主大人怎么说的?”她本来坐在虞舟对面,听到这话立刻就要挪到对面挨着她坐,生怕错过一个字。于是岑世闻一口饮尽碗中清酒,才一抬眼,便看到虞启玉站起身要挪过来。她啧上一声:“听便听,过来干什么?那边坐不下你么?”虞启玉挠挠头,发现似乎确实有些挤,她本想让岑世闻和她换个位置,对上那瞪过来的眼睛,默默喝上一口酒,把话掺着酒一同咽到肚里。算了,虽然岑师妹脾气比以前好上不少,她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她坐在原处,美滋滋地听着对自己的褒扬话,很快将那点小憋屈抛之脑后。岑世闻自顾自地饮酒,抽空瞥上两人一眼。符箓之术,是感应天地法则的术法,修习之人需心境明达、无拘无束而又不生妄念,能修成之人少之又少,难怪这虞启玉行事诸多逾矩,虞家主却不加以约束,她倒是会因材施教。只可惜,上辈子除了虞舟,其余三人俱早早丧命。对于虞家,对于虞向晴,实在是巨大无比的打击。莫非是因为此事,虞向晴性子才变了么?毕竟如今的虞向晴,和记忆里沉默寡言的形象相比,更冷漠、更无情。岑世闻又喝上一口酒,目光转到虞舟身上。她没喝多少的酒,面前的碗还没有见底,脸却已经泛起酡红,一边和虞启玉说着话,一边弯起眉眼笑着,漂亮得很。岑世闻撑着脸看她,不自觉也弯起唇角。......真漂亮。......真可爱。她轻轻咳了一下,仰头倒上一大口酒,试图消解喉咙处涌上来的渴意,但这股渴意又仿佛是从深处涌上来......莫名的渴望。渴望......渴望......她渴望......虞舟。心跳不受控制,目光不受控制,大脑不受控制,岑世闻越发口舌干燥,又猛地灌上一大碗,却不小心被呛地直咳嗽,整张脸憋得通红。谈话的两人连忙转过来,虞舟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看清她面前空掉的两坛酒,忍不住低头怪她:“师姐怎么喝了这么多?”岑世闻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晕乎乎地扯住她的衣袖:“......我,我渴......”“渴?我去给师姐拿水。”虞舟才要起身,却被对方一把抱住,岑世闻趴在她胸口摇头。“......不喝水。”“不喝水?”虞启玉一拍脑门,“我们可以喝带来的酒啊!不是说是咸酒么?一定生津又止渴!”她连忙给岑世闻倒上一碗,谁知岑世闻根本不理她,她只好收回手,自己默默地把它喝完。怪好喝的,清香怡人,唇齿留香,就是喝完人有些晕乎。她眨眨眼,对着眼前莫名出现的重影一时没反应过来。“师妹......?”她转头想去看两人,却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两道缠在一起的身影,分不清是谁对谁,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把谁压到身底下。“不行......我太晕了......”虞启玉晕晕乎乎地站起来,对两人胡乱摆摆手,“我、我去床上躺会儿......她摇摇晃晃往内屋走,然后一脑门扎在床上,再无知觉。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她隐隐约约听到一道细微的呻。吟声。“师姐......!”虞舟忍着痒意推开颈间的脑袋,低声斥她,“你别......再咬我了......”“为什么......?”岑世闻忍不住欺身向前,将人压倒在地,眼底带着迷茫,“......前几日不是可以么?”她俯下身,却被虞舟一把捂住嘴。“......前几日,是前几日......”虞舟垂眼,不敢对上她的目光,她怕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又一次心软。“今日......不行......”以后............也不行。“......”岑世闻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抚上捂住嘴的手,低声自语,“......不让咬,手也不让牵......”“为什么......?”她有些委屈,“我做错什么了么?”“......是我咬疼你了么?”她低头看向身下的人,隐秘的渴望再次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好渴......好渴......“虞舟......我......好渴......”“我让你咬回来......别生气了......好么?”手心的呼吸烫得惊人,潮湿又滚烫,一直烫到她的心底,虞舟的心口狠狠一疼,手上的力气终于松了几分。“师姐......”她低声喃喃,不知在和谁说话,“我们......不能这样......”这样不对......她们......她们不能这样......岑世闻拿下她的手,对着分明的骨节处,轻轻地咬了一下。“......为什么不能?”酒意让她晕了大脑,她顺势扣住对方手心,将它举过头顶按在毯子上,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能?”“......”虞舟轻轻摇头,低声反问,“......为什么,能?”岑世闻倾身而下,对着对方滚烫的侧脸,轻轻地,咬了一下。“......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么?”虞舟闷哼一声,大脑乱成一团浆糊,闻言用没有被制住的那只手推她胸口:“......朋友之间......不会这样......”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对方说。岑世闻不由自主地制住那只手,脑袋窝在她的颈间,留下一串炙热的吐息:“......可是,我想......这样......”很想很想。控制不住的、疯长的欲望。如果朋友不能这样......那她们便不当朋友。她们当.....能咬、能亲、什么都能做的那种关系。双手俱被按过头顶,虞舟心里生出一丝不安,这样将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出来的姿势,让她忍不住蜷起腿要将岑世闻翻下去。可是下一秒,耳垂传来的热意与酥麻感让她身体陡然一软,出口的呵斥瞬间变了调:“师、姐......!”尾音软得腻人,不像呵斥,反倒像低。吟,勾得人心里痒痒。虞舟身体一颤,她......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她认命地闭上眼,只觉得丢人得紧。她又该怎么面对她师姐......细小的低。吟在耳边仿佛放大了百倍,震得岑世闻全身血液尽数上涌,她脑中越发混乱,心底生出的焦渴几乎要吞没她。循着耳垂一路吻至侧脸,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发声处——或许因为喝了些酒,微微抿紧的嘴唇不像往常那般淡色,反而泛着红润与亮光。好渴......好想......好想......咬一口............好想......亲上去......指腹擦拭而过,揉出一抹嫣红。她着迷地俯下身,凑上前,如愿吻上一片......温暖的......手心。虞舟背过手,挡住了她自己的嘴唇。“......”岑世闻微微抬眸,对上对方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眼。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可以将虞舟所有细小的反应尽收眼底。茫然、无措、慌乱、羞赧............没有讨厌。岑世闻压下身子半伏在她身上,心口处传来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方的剧烈心跳,如擂鼓之声,毫无章法。她的鼻子拱上对方手心,放软的语气似请求又似撒娇:“......虞舟,我想......亲你。”“......行么?”虞舟睫毛颤了颤。长长的睫毛扫过脸颊,好像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眸底翻涌着热烈情意,岑世闻吻上对方手心,语调缱绻又缠绵:“......让我亲你......”“......我想亲你......”虞舟想推开她,可对方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的手心,沁人的酒意溢过指缝包裹住她,她明明没有喝多少的酒,可她似乎就要醉了......“我想亲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