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对香囊的位置狠狠挥出一剑!“住手!”岑世闻阻止不及,眼看锋利的剑气直指香囊,岑世闻咬牙骂道,“算你狠!”出一掌劈散了剑气,再一掌劈断了剑刃。岑世闻一把抓过香囊揣进腰带里,狠狠瞪了虞舟一眼:断了剑刃看你用什么!虞舟武器已断,再翻不起浪,必输无疑。可所有人都记得,岑世闻说过,逼她用手,便是她输。但是她干了什么?救了一个......香囊?整个演武场破天荒地陷入了一片寂静。一向聪明的岑雨眠也犯了迷糊,好想把她姐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场上,虞舟没有再动,她整个人茫然地站在那,完全不明白岑世闻到底想干什么。她以为岑世闻要香囊是存心要戏耍她,何况岑世闻压根没想和她做朋友,这才要把香囊毁掉。一个小小的香囊罢了,难道比第一还重要吗?比奖励还重要吗?至少对岑世闻,不可能。她看不上奖励,难道看不上第一?那还是岑世闻吗?虞舟握紧拳头,也许岑世闻只是忘记她自己作下的承诺了,也罢,反正她技不如人,这第一受之有愧。“喂。”岑世闻率先打破寂静,语气不善,“还不公布结果吗?”“......”裁判看了眼看台的方向,得到岑徵的示意后才呼出一口气,宣布道,“获胜者......”“虞舟!”全场轰动!“第五千届宗门小比,少年组,到此结束!最终获胜者,虞舟!请各位有序离场......”“不是吧?”整场比试狠狠颠覆了虞启玉的认知,“为什么我看不懂啊?”她到处问同伴,“你能看懂吗?”“你能看懂吗?”连岑雨眠都摇头,到底还有谁能看懂啊?看台上的人议论纷纷不肯离开,刚结束比试的虞舟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走。“......岑师姐。”岑世闻没拿第一,心中不爽,揣好香囊就要离开,谁知虞舟还好意思叫住她,岑世闻对她没好脸色:“说。”虞舟道:“是我输了,我会向宗主......”“不需要。”岑世闻打断她,“说到做到,你以为我岑世闻输不起吗?!”虞舟又不说话了,她看向岑世闻的腰间,她的香囊就在那里。感受到虞舟的目光,岑世闻戒备地护住腰,转身便走,看虞舟没有追上来索要才松一口气。什么人啊,居然说毁了都不给她,到她手里还想拿回去?做梦!一路上畅通无阻,也许是看她满脸不善,没人上来搭话触她霉头,直到走到住处,岑世闻才听见有人喊她。“姐姐!”岑雨眠远远跑来,“母亲让你去找她呢!”母亲找她,准没好事。“不去。”岑世闻干脆道。“你想让她亲自来找吗?”“......”岑世闻烦道,“你问原因了吗?”“没有,但我想肯定跟你今天干的事有关。”鉴于岑世闻今天干的奇葩事太多,她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让岑徵看不下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妥协。反正也不会掉块肉。“算了,那走吧。”岑雨眠亲亲热热地挽上她手:“我陪你一块去。”正好她也想知道她姐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可惜她刚进去就被岑徵赶了出来。“我有话要单独跟你姐姐说。”岑雨眠只好孤苦伶仃地守在门口,偷听着里面的动静。岑徵没设结界,还真让她听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得她母亲问:“我让你和虞舟做朋友,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怎又临时反悔?”岑雨眠吃了一惊,原来和虞舟交好是母亲的意思,肯定给她姐姐好处了吧!果然又听她母亲继续说道:“你那瀚海剑莫不是不想要了?”母亲在说什么呢?瀚海剑不是要给她的吗?她姐爱使枪啊。“母亲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岑雨眠听到她姐散漫的声音,就猜她现在一定没个正形,“不是说要给我步云枪嘛。”“只要你遵守约定,要什么随便你。”这么大方?就只要和虞舟交朋友?岑雨眠心中不解,岑世闻很快帮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我非要和虞舟做朋友不可?”岑徵沉默了片刻:“......虞舟心性坚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日后你若接任家主,也好和雨眠一道帮衬你一二。”岑世闻不信。她早就发现了,母亲在心虚的时候,说话前都会有所停顿。上辈子她信了这套说辞,因为她不曾细想,况且她对虞舟也没那么大意见,处朋友就处呗。结果这朋友对她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这还能忍?反正她不干了,但是......“哼,步云枪给我也得给我,不给我也得给我。”“好说,跟虞舟赔罪去。”“没门!”“那步云枪也没门。”“岑徵!”岑世闻拍桌站起,“区区一把枪你就要把你的宝贝女儿卖掉吗?!”这叫什么话!岑雨眠在门外听得心惊胆战,生怕岑世闻更大不敬要和母亲打起来。不知道母亲会说什么,岑雨眠将耳朵凑得更近,忽听得身后有人喊她。“眠眠,岑长老在里面吗?”岑雨眠蹭地站直身体,这是虞舟的声音!“在的在的,母亲现在有事,走我们去外面等会儿。”岑雨眠推着她就要往外走,这谈话可不能给虞舟听到。谁知岑世闻的声音不知为何提了好几个高度,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我说不要就是不要!”虞舟和岑雨眠都给这一吼给震在原地。“我岑世闻,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会!和虞舟!做!朋!友!”“......”岑雨眠张了张嘴,有气无力道,“虞、虞舟你别放在心上,姐姐只是在说气话,她、她......”虞舟垂下眼,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她将手中的东西一并交给岑雨眠,道:“这是比试第一的奖励,拿去给你姐姐吧。”她不想多呆,转身便要走。砰!大门忽然被猛地摔开,岑世闻怒气冲冲地冲出来,就见两个人都盯着她看,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就说你呢!虞舟!都是因为你!还看!虞舟心口憋着一堵气。她不知道岑世闻为何厌恶她至此,以前和她作对都是岑世闻在找事,她不过是不愿意让她,难道天底下所有人都要让着她么?以往打打闹闹便罢了,她只道是少年人的胜负欲在作祟,可如今、可如今!她还把戏言当了真,把修炼时间腾出好几日来缝香囊,白白耽误了修炼,叫她今日输得那样惨!对了,香囊 !虞舟不甘示弱地迎上岑世闻恶狠狠的目光,恨声道:“既然岑师姐厌我至此,还请将香囊还与我,毕竟那是我为朋友做的香囊,放在师姐那一日,便恼师姐一日!”岑世闻哪里听不出她话里夹枪又带棒,更是生气,腰间一掏便扔向她:“拿走!谁稀罕!”扔完她便有些后悔,想到虞舟更是差点把香囊毁掉,又出声警告:“敢毁它你就死定了!”虞舟冷笑一声:“师姐说笑了,我的东西我自会处理。”越看越碍眼,回去就烧了。岑世闻彻底后悔了,不要脸道:“我反悔了,还我!”还未等虞舟有什么反应,岑徵满含怒气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岑世闻,还不滚去罚跪!”第4章 搜身上下其手岑世闻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只觉得有一百年那样漫长。在她快要把面壁墙都要扣个窟窿的时候,岑雨眠终于来解救面壁墙了。“姐姐,母亲让你别跪了,滚……啊不是,收拾收拾去除妖。”除什么妖?岑世闻不关心,总比跪在这无聊好,她立刻拍拍灰站起来,问道:“什么时候走?”“明日卯时,我们队伍都分好了,咱俩在一块。”岑世闻便没再问。云隐宗每个月都会派人去替百姓解决一些小麻烦,有她没她都一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母亲只是寻了个借口放她出来罢了。虽然依旧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回到两百年前,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日子还得过下去,就是不知道她原来的那个时间点自己怎么样了,总不会死了吧?岑世闻仔细一想,要是她死了,除了母亲和她妹妹,应该……也就虞舟会很难过吧?毕竟就她一个朋友。等等,怎么又想到虞舟了,她落到这般地步不都是她的错!岑世闻摇摇头,把阴魂不散的虞舟甩开脑海,径直往住处去,准备好好洗漱一番。经过演武场的时候,有两人自发地在比试,岑世闻眯眼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两个人都很眼熟,搜刮半天记忆终于想起来:一个是跟虞舟打架的那个,一个是站她妹妹旁边的那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