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随手戴在他脸上的口罩没有移位，眼睛跟鼻子依旧被挡着，只能看见他张着嘴唇在无声地喘息。 ee这么想着，她伸手碰了一下。 ee舌头突然被触碰到，金青下意识地把它缩回去一点又很快重新伸出来，很轻柔用它舔停留在嘴唇上的手指。 ee顺手抽纸擦干净手指又扯了一大迭放在金青胸口，赵淑柔摘掉了他脸上的口罩，确认他的眼睛依旧紧闭着才躺了下来。 ee金青放慢呼吸，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后续。 ee“怎么了？” ee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的语气，赵淑柔看向金青的脸，确认他确实露出像是释然又像是喜悦的表情以后下意识看了眼他的胯下，然后挑了挑眉。 ee明显还很兴奋，只是被当作工具人单向使用过，到此刻也还没有得到缓解。 ee于是她问出了口。 ee发现老板没有接话，金青抿了抿嘴唇，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外露，急忙收敛了起来。 ee“不用道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闭着眼睛，金青只感受到的，老板手心的触感跟说话的声音似乎都特别特别的柔软，“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吧。” ee“没关系，说吧。” ee“村子很穷所以大家都会生很多小孩，毕竟小孩子吃不了多少东西，但是只要长大一点就可以帮着家里干活。” ee“金红就是家里第五个小孩。她出生的时候很小很小的一只，脸又青又紫，怎么拍也不会哭也不会叫。爸爸抱走了她，我偷偷跟着他出了门，才发现爸爸把她丢到了玉米地里。” ee“过了很久才知道金红这样是因为跟别的小孩不一样，她生着病，很辛苦，所以我就带她出来看病了。” ee赵淑柔问：“家里这么多人，为什么是你带金红出来看病？” ee“金红是我捡回来的，所以我要管她。” ee老板的语气平和又温柔，没有一点恶意或质问的意思，似乎随便扯个谎就能轻易糊弄过去，但不知为何金青就是不想欺骗她，攥紧了拳头才艰涩地开口：“家里人要么直接被打死、要么残了废了没钱治还是死了。” ee离开村子才慢慢知道外面人是怎么生活，明白老板很难理解他眼中习以为常的事情，金青干脆把事情掰开揉碎了讲给她听。 ee“不只是水，路、田、牲畜、果园，都要靠争靠抢。” ee金青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拿着镰刀扁担去抢路时，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自己是否会被打死的恐惧不安与焦虑无助。 ee结局就是现在这样，长久的沉默。 ee几乎忍不住要问老板是不是觉得他是一个未开化的野蛮人、是否后悔刚刚借钱给他、拥抱他甚至决定帮助他。 ee然后，他听见老板问：“这些疤都是打架留下的吗？看着很深。” ee手指下的伤疤是淡色的，窄窄一条，从肩头划到大臂，赵淑柔继续问：“身体会痊愈，那心里会觉得难过吗？” ee金青下意识捂住涌现出奇怪疼痛的胸口，摇了摇头，不自觉地用大一些的声音回答：“爸妈说这都是村子里的人命，不用难过，死掉的人都是因为心太软、身子太弱。一定别跟他们一样，不然保护不了村子也保护不了妹妹。” ee很尖锐的问题，老板却没有多余的语气，传进耳朵里的声音温和又平静，像是没有任何的偏见，只是单纯在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ee不知道老板是不是满意他的答案，只听到她很快哦了一声然后打着哈欠通知他：“我去洗澡，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时候你可以睁开眼睛稍微擦一擦身体。” ee金青莫名放松下来，狠狠点头，然后竖着耳朵听，确认门合上后传出花洒的水声才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