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枚玉玲珑,裴凌慧便是将它送了给蕙雅,也没什么也不起的呀!莫非各位府里还没几件稀罕的东西不成?前儿个母妃送了我一对的紫珊瑚盆景,我也打算将它们送给蕙雅当礼物呢!”轩辕婉儿看明白自己四皇姐那可怕的眼神后,顿时意识到蕙雅已经惹了麻烦,理所当然站出来说道。 太子更是点着头,有丝兴奋的卖弄道:“不错不错,如今咱们大轩朝最负盛名的便是制玉大师玉辟邪,玉大师无论是制饰品还是后器,制出的样样都是上品,但这枚玉玲珑却不是玉大师的作品,而是玉大师的师傅玉修道长所制。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些差别,三娘子有些发愣,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挂饰而已,虽然也曾想过这东西很贵重,但也没有想过这东西有这样传奇的来历,玉修道长精心所制,也不知是怎么到裴凌慧手上的。 “安宁,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什么东西都收着,样样都舍不得吗?”瑞王生来爱宝,安宁郡主这个女儿也遗传了性格,但轩辕婉儿瞧不得安宁小看人的眼神,此时也是毫不示弱的这般说道。 至于裴凌慧嘛,也是有一次巧合的情况下,我才知道那玉玲珑竟然到了他的手上,被他当宝贝一样收着,可是只肯给我看一眼而已!”说到这儿,太子看向三娘子还有股淡淡的幽怨,想不到他太子的面子还没有一个女子大,只肯给他看看的宝贝,如今却是被人挂在腰间丝毫不当一回事。 三娘子有些坐立不安了,那种被人用各种眼光注视的感觉让她再镇定有有些异样,她也忍不住回想,自己是不是曾经得罪过这样太子,又或许他们是宿敌,为何太子每次说到关于她的事,结果总会让她一身的狼狈?早知道戴了玉玲珑会有这样的麻烦,早上就不该听靖妈妈的话,这样的宝贝只可雪藏不可见人啊! 三娘子不知道轩辕正墨这话什么意思,但她一看轩辕正墨问过来的眼神有些奇怪,便点头着道:“是啊是啊,我也是听太子殿下方才这番说起,才知道这枚玉玲珑还有这样的来历,裴凌慧可没跟我说过半句。” “此事其实不过是我们之间私下打个小赌而已,蕙雅与我们同窗数年,如今已经迁住京城,我与裴凌慧、还有轩弟便都打算要送样礼物给蕙雅,当贺乔迁之喜。蕙雅喜玉,更喜各色彩玉,所以我们打赌,看谁送的玉器最别出心裁,最让蕙雅喜欢!就是这么个赌,谁知道阿慧把这压箱底的东西都送了出来,如今看来是我和轩弟输了,输得心服口服啊!”轩辕正墨有心替三娘子解围,时间匆忙下只能想了这么个说法,想来夏直轩也会跟自己配合。 自己送玉枕的事还是得含糊带过才行,轩辕正墨细心琢磨一番道,“轩弟找了一座血玉屏风,我库里玉器不多,只好送了一尊玉枕,早知道阿慧这样拼命,我定是要找皇兄商量一番才对!现在输了可就不好了,他说新宅子里有片地方要做果园子,如果我和轩弟输了就去他府上做三天的农活,这下等他回来我和轩弟可是逃不掉了。” 四公主脸上稍有放松,此时点点头还是没说话,一旁的轩辕婉儿道:“四皇姐,说来裴凌慧也送过你东西嘛!什么稀罕的玉佩之类的,四皇姐又何必这么纠结?” “算了!”轩辕慕儿一摆手,让安宁郡主停了下来,才道:“裴参将与人打赌,肯定是要花一番心思,能赢了三皇兄和夏直轩就好了!何况这玉玲珑也没人能瞧出真假,说不定是哪个制玉工匠仿做的也说不定!蕙雅生来就是美人,如今得了这玉玲珑也算是缘份,难怪不禁是徐姐姐喜欢她,连云盛业也像是欢喜她得很。” 这死丫头年纪轻轻说话这样不靠谱?轩辕慕儿就这样小气,不过是枚玉玲珑,就硬要打回面子才行吗?这哪里该是个正当嫁龄的女子该说的话? 沈楠青昂首阔步走进来,朝太子和轩辕正墨 朝阳长公主那是谁?当今皇上都尊敬有加的长辈啊!不说当年匡扶王室那段国人皆知的大事,就说大乱当时云府上下被叛军围困差点全家皆亡之时,是长公主冒险带着一队禁军前来救下的云府!所以长公主可是云府的大恩人,如今云府的老祖宗见了长公主,可是一点也不敢摆谱。这段往事或许别人不知晓,但是沈楠青是听长公主提过的,而云府也在云家老祖宗的督促下,每人都知道这件往事,不过其他人却无从所知的。 太子这时也点头笑道:“不错不错,安宁你那话有失妥当!蕙雅可是楠青的表妹呢!又不是常人!盛业就算是侯府的公子,你们平时也不要将他抬得太高,免得让他更失了分寸。”太子脸上并无明显的不喜,但说话间到底少了几分热情,毕竟云府是他的外家,被沈楠青这样一说他多少有点失了面子,只是他从小到大跟在父王身边,自然知道外戚的危害,也更清楚云盛业那纨绔的性子,所以对于沈楠青的不屑他有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