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宫看他们两人早就暗生情素,只不过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今日正好带上皇甫柔过来,帮他们推了一把。”
玉真公主闭眼假寐,心中若有所思,喃喃自语:“今天看他们这表现,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稳了。后面这事成了算是一桩善缘好事,得去让皇兄赐个婚。”
想到此处,玉真公主只觉双腿有些虚弱,她吩咐下人们道:“摆驾回宫,本宫要去见一下皇兄。”
她与姬紫空不同,相比于姬紫空那般凭实力镇压,唯吾独尊的做事风格,她更喜欢“乐善好施,广结善缘”,以得人心。
“按照皇兄那霸道的脾性,无利不起早。这次改了主意给他封了侯,不知道是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希望能给本宫一个面子,帮个小忙。”
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辇车进入皇宫中。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停在养灵殿附近。
车帘轻掀,玉真公主步摇轻颤,宛如仙子从马车上走下,步履轻盈地直奔养灵殿而去。
踏入养灵殿中,只见姬紫空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打坐静修。
在他旁边则另起一台桌,掌印太监何勇正埋头处理政事。
“皇兄安好,玉真特来请安。”玉真公主的声音温婉如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重之意,让姬紫空紧绷的面容都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姬紫空看着玉真公主,微笑着问道:“说起来玉真你还真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今天突然过来拜访,是有事要求朕吗?”
玉真公主的大眼弯成了月牙状,她掩嘴笑道:“臣妹就知道什么时候瞒不过皇兄,玉真今日前来,除了请安,还真有一事相求。”
姬紫空微微挑眉,似乎对玉真公主的所求颇感兴趣:“哦?何事能让朕的皇妹如此郑重其事?”
玉真公主笑道:“是关于沈青与皇甫柔二人的婚事。前些日子沈青被皇兄封侯,一时风光无二,而皇甫柔与臣妹相熟。臣妹知晓两人心思,特地斗胆想请皇兄为他们赐婚,让他们结为连理。”
姬紫空闻言,眉头微蹙,显然是在认真考量。
皇甫柔出身皇甫家,如今皇甫家已经在他的打压下基本上说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眼下也不过是顺手用下而已。
至于沈青,在他眼里更是专门用来削弱武师等群体的鹰犬、利刃。
两人相互结合倒也十分般配。
现在沈青功成名就,明眼都看出来他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唯独家世背景薄弱了些。
倘若他不加以限制的话,其他世家门有意拉拢,与之联姻,对他而言都是麻烦的。
现在乱像将至,他可不想把太多精力在朝堂之上。
玉真公主所提议的,对他而言正合了他的心意。
片刻之后,姬紫空缓缓开口道:“婚姻大事,不可草率。不过,既然皇妹提了要求,想必也已经沟通妥当了,那朕便允了,到时候让皇后操劳此事。”
玉真公主闻言,连忙行礼谢恩:“多谢皇兄成全!臣妹先替他们两人谢隆恩了。”
“皇妹还有其他事么?”
“没了,陛下万福,臣妹告退。”
沈青安排的宴席结束后,宾客们带着各自的心思陆续离去。
关于玉真公主为沈青做媒的流言,却如同春风一般,悄然在各大世家之间传开。
李家书房内。
李逸身着锦袍,面容俊朗,站在书桌前,向李震天详细叙述了今日的所见所闻。
李震天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手抚长髯,目光深邃。
他听了李逸的叙述后,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才说道:“小九,现在看来你这垫脚石越垫越高了,你想要追上他怕是有点难了啊。还好之前你主动做小,冰释前嫌,否则的话真是为我们李家白白树了一个强敌。”
李逸张口想要为自己辩解,但事实摆在了面前,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低头由衷地说道:“都是父亲英明。”
李震天看了眼李逸,严肃地问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八个字吗?”
李逸肃然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对了,仅此一事,你应该把这八个字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以后万万不可猖狂。”
“孩儿受教了。”李逸表情认真。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能突破到元神境,他扪心自问根本做不到。
此刻李逸心中彻底放下了对沈青的成见,坦然接受了现状。
李震天不断琢磨着,自言自语道:“沈青此人,年轻有为,但家世比较弱。若我们能与他搭上一些关系,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们李家都大有裨益。只是……”
李震天说到这里,语音一顿了,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李逸见状,心中不禁一动,他知道父亲这是听到了玉真公主的做法,打算牺牲家中同辈姐妹拉拢沈青了。
“我问你,你可知道沈侯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李逸仔细回忆,依稀发现沈青在见到玉真公主和皇甫柔的时候,眼神偶尔会落在她们的胸臀之上。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胸大、腚大,好生养,漂亮的女子。”
李震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吩咐道:“你去找个血缘关系近的,且与沈青年龄相仿的宗族女子,就按照这个标准去选,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沈青为妾。”
“孩儿这就去办。”
数日之后,一道从后宫传出的旨意落入武安侯府当中。
正如玉真公主所言,皇后正式赐婚,将皇甫柔许配给他。
与此同时,李家的一个偏远分支中,一位名叫李玉瑶的宗族女子也被选中。
她生得如似玉,性格温婉,且自幼便饱读诗书,才情出众。
在一番精心装扮了之后,被一支精干的队伍护送到了武安侯府当中。
夜幕低垂,月光如练。
武安侯府的后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