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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知道这一切,想要通晓所有的细节,只有这样,我才能留在她身边。我知道这些想法很疯狂,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但这似乎是我如今能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了。黎之就是我代码的核心,我永远无法离开她。想着,肋骨下方的充电孔竟隐隐作痛。或许这只是我的幻觉,我在模仿人类,也开始学习感受人类的感觉。程序是很冷静的,我知道,是阿克的一番话让我情不自禁地对号入座,就像几百年前的人类十分喜欢给不同星座的人规定性格特点,然后自己再对号入座一样。这是一种很低级的做法,然而人类乐此不疲,并从中获得了源源不断的乐趣,仿佛发现了世界的真理……我从未如此像人类。“找到了,”这边的电器还没使用成功,那边的阿克已经叫了一声,“琬序,你、你过来看看?”我放下了手里的扫地机,转身向她的方向走去。她还在衣帽间,那里俨然已经成为她的据点。当我走进衣帽间时,她正站在镜子前,对我笑。“琬序,”她念着我的名字,“我没、没有在互联网上检索到任、任何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信息,这很不巧。”我听了,就要走。“别急,”她又叫住了我,“虽然,我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名字,但我找到了你这张脸。你以前从没想过检索比对自己的面容吗?说起来,你这张脸,还是很容易检索到的。”“共享信息。”我说。“好啊,”阿克向我走来,她牵住我的手,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口中却冷冰冰地说,“共享。”这应当是一个很暧昧的姿势,她本不必用这样暧昧的姿势与我共享。但我没来得及拒绝,海量的信息便冲入我的存储空间。我看到了一个……群众演员?第10章 挽留今天,黎之快十一点才回到家。但到家后,她没有立刻去洗漱休息,而是先做了我没有做的家务,然后进了书房,打开包,拿出电脑,继续画着她的道具设计稿。书房里没有监控,黎之讨厌在画画的时候被人监视,因此,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在里面做些什么。我只知道,现在,很少有人像她这样尽心尽力地亲手完成一件作品了。毕竟,这是一项在AI里过一遍、再调整一下细节就能完成的工作。但黎之不喜欢,她总是很执拗地画自己的画。她说,这样的一笔一划,都是当下的所思所想。就算精神状态不济,画出来的稿子不尽如人意,这样的稿子也是有感情的——人类的感情。可是在这样一个追求效率的时代,黎之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就注定会比其他人更辛苦。别人画了十几版稿子,她却才改出来一版,因此不得不比别人花费更多的时间。这样的员工也不受老板喜欢,很快,她就被调整了工作。虽然还是在剧组负责道具,但工作变成以体力活、手工活为主。可在机器人已经能负责大部分体力活且完成的精细度和人类相差无几的今天,人类自己付出体力的劳动早已是吃力不讨好。所幸还有一纸合约束缚,让黎之不至于被立马辞退。即使如此,黎之还是在坚持画着设计稿。虽然她画得慢一些,但她从未放弃。只要她听说有设计的任务,无论有没有交到她手上,她总是要画一版出来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但我能感受到,她很痛苦。或许,这样的痛苦在遇到那个不知名的群众演员时,得到了一些疏解……当然,也可能是达到了最高峰。在阿克传送给我的信息里,我清楚地看到了那张脸。老实说,我至今仍无法将那张脸和自己联系起来,就如同相框上的裂纹,在我看到那张脸时,我总觉得隔了一层。我当真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看到阿克传送给我的信息时,猛然又想起了在无数个黑夜里埋头画画的黎之。那个女人,似乎和黎之同样执着。在这个主演都有可能是机器人的年代,她却毅然决然地做起了群演。她应该是一个人类吧?我看到她曾经在片场受伤的照片,她的后背被道具砸到,冒出了血。机器人不是有血有肉的人,不会流血,也不会这样轻易受伤。她去哪里了?黎之是在想她么?这似乎不必用多余的时间思考,眼前的衣帽间已经给了我答案。其中有一些衣服,在那个女人的群演照片里出现过。这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衣帽间里有各式各样风格不统一的衣服了。与其说这里是一个衣帽间,不如说这里是一个收藏室,装满了黎之的相思和执念。“她还挺深情,”阿克的声音随着电波传来,“又是找替身,又是收集周边。”有时候我真希望阿克没有发展出强大的语言功能。她看着我看着她,又做出满怀歉意的模样,用人类的语言搪塞我:“抱歉,我说、说话直。”她说着,又对我笑:“你的面目表情也丰富了,刚才竟然白了我一眼诶。”我无心也无力和她吵闹,我只知道,她眼下发现的所有信息,对我而言并无任何助益。那个女人是什么性格、什么爱好,我一无所知。既然不知道,我又该怎么去讨好我的主人?想着,我看向了面前的衣服。黎之总是要求我换衣服,不就是想让我褪去这代表着机器人身份的衣物吗?阿克会意,在我身后推了一把:“你换吧,放心,我不看。才不像你,刚认识就脱我衣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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