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兰生骑在马背上大急,独脚铜人挂定,从马鞍抽出一杆短矛唰的投出,那边黄金锏挥动“铛”的一声打飞,咬牙切齿的重新拿起铜人,冲杀而来的酆泰“给我停下——”的大吼。
嘭——
金锏磕在独脚铜人上,酆泰只觉左手一麻,虎口处火辣疼痛,反震的力道让他有些发闷。
“走——”
哈兰生大喝一声,奇门兵刃挥舞,冲刺而来的梁山骑士接敌的一刻被扫飞下马,听那身上骨裂的声响,显然受创不轻。
视线有些不佳,哈兰生左挥右舞,打下马五六人,只觉眼前一空,已是冲了出来,欣喜之余回头看去,脸上笑容顿时僵住。
后方,自家亲卫已被屠戮一空,兄弟哈芸生被那使锏的汉子拦住,一支右手锏挥动间,身边杀来的骑士在配合围堵,哈芸生虽暂无性命之忧,只是左冲右突的不能脱身,只得大喊:“大哥救我!”
“休伤俺家二郎!”
做兄长的大喝一声,提缰杀了回去,酆泰看着人来面色也是一紧,适才托大与人硬碰一下,左手尚未恢复,只得高喊一声:“吹哨,此二人勇猛,定是官军主要人物!”
下一刻,有人掏出竹哨吹响,尖锐的声响引起两员大将注意,随即拍马朝这里杀来。
“狗贼,离俺兄弟远些!”哈兰生听着哨音更是焦急,震耳欲聋的呼喝声中,冲近的猛汉舞动铜人。
酆泰呼哨一声,一众骑士顿时散开,待哈家兄弟要跑随即围上来,也不求杀敌,只是迟滞二人突围的速度。
“烦人的苍蝇!”哈兰生一铜人将刺来的长枪打飞,方想补一下将人打死,另一面扔出飞斧袭来,只得回手一下打飞,失了长枪的骑士连忙退走,赶来的酆泰随即一锏打向身后的兄弟。
嘭——
哈芸生紧紧握住钢叉,封住这下,只是转眼间,有人手舞双鞭冲了过来。
“滚开啊——”
钢叉戳出,愤怒的弟弟面色通红,只是对面的人影随手挥动,打偏刺来的叉子,另一鞭抽在肩膀甲胄上,砰的一声响,有骨裂声掺杂其中,哈芸生疼的呲牙咧嘴,只得一手提着兵刃,扭头怒视着跑过得贼人,不妨一把金锏从前方投了过来,砰一声正中面门,鲜血迸射间,马上的人翻身倒地。
“二郎!”
做哥哥的大叫一声,方要勒转马缰,眼角余光见着一骑飞奔而来,手中端着的丈八蛇矛隐隐闪着寒芒。
悲哀的看了眼地上的兄弟,哈兰生吸口气,转向反冲过去,陡然大喊:“团练使哈兰生在此,逆贼,来啊!”
夜风吹起,微寒的气流拂过土坡,厮杀的人群中,杀上的哈兰生挥出独脚铜人,与轰然袭来的丈八蛇矛轰然对撞一下,砰的一声巨响,厮杀时久的汉子浑身发颤。
对面的蛇矛横起,再次带着呼啸挥来,“啊——”的大吼声中,奇门兵刃被拎起砸了过去,前方横着的矛杆陡然消失,暗叫一声不妙,砸空的身子往前倾斜一瞬,两马交错,那边的蛇矛闪电般刺入肋下,“喝啊——”吼声中,杜壆双臂用力,壮硕的身子顿时被挑飞空中,往地上一摔,复一矛结果性命。
“吹响号角,击溃敌军!”
高亢的声音响起,随后骑兵在号角声中呼喊嚎叫,有官军扔了兵刃跪地投降。
战局,渐渐停歇。
……
燃烧的火矢钉在地面,没了燃烧物的火焰渐渐熄灭,官军最西面的队伍在后撤,北面的混乱与帅旗的消失已经传遍战场,没了斗志的军士恨不得生出翅膀飞离这要命的地方。
手持雌雄双剑的邓宗弼满脸狰狞,边退边战间双手急速舞动,砰砰乓乓声响中,对面那杆攻来的蛇矛被他打偏,自杀上前线被这人缠住,两人都没再退下,战到现在都是凭着毅力在打。
“兀那汉子,伱等此时已是败了,还是降了吧。”
唐斌满脸是汗,一缕长发贴在额头,奋力刺出蛇矛,对面抬起左手挡住,右手一剑反刺过来,早已差不多熟悉对方路数的人猛地后退抽矛劈拦,又是一次互攻无功而返。
“啐——怎生不是你等投降。”
气喘吁吁的吐了口唾沫,转眼四顾间,身旁的人都在退走,视野中,东边的道路上一条明灭不定的火龙蜿蜒而来。
“入娘的……”
干渴的嗓子发出一声呜咽,拎着双剑的汉子转身就跑,身后唐斌蛇矛拖在地上,咬牙紧追:“跑不掉了,还是降了吧。”
邓宗弼口干舌燥,不想浪费唇舌,撒腿狂奔,火光中,骑着火红战马的身影杀入人群,挥动画戟劈飞数人,身后骑兵散开,各自挥舞着刀枪砍杀逃兵,血光在火把下溅起,战马跑动中,踏过倒在地上的身影。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战马在奔驰,有人策马持枪,冲着拎双锏的身影杀来。
天不绝我也!
邓宗弼双眼放光,奔跑中,奋起余力,让过刺来的枪头,挥剑削断人的胳膊,随后跳上战马一剑抹喉将人推倒,哈哈大笑中,回头看着唐斌吼道:“那汉子,留个姓名,日后你我再打过。”
站着的唐斌方要张口,眼角瞥见披着猩红披风的人影换了角弓在手,叹口气:“不必了……”
嗖——
箭矢破空,穿脖而过。
“……一路走好。”
前方颠簸的身影摔下战马,了无声息。
ps:
昨日忘记了。。。
辛从忠:《荡寇志》,杀死呼延灼。
邓宗弼:同上,生擒朱仝,斩杀李云。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