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晌久不动作,柳停霜忍不住嘲讽:“怎么,到我跟前,就变成木头了?” 如果她只有十几岁,男色当前,自然是心甘情愿的,哪怕天打雷劈,也要一亲芳泽。 首先,柳停霜是个正人君子。而和正人君子上床,事后往往会变得很麻烦,这群人总是要将享乐与责任视为一体两面,哪怕浅尝辄止,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其次,是因为柳停霜——呃,应该是因为晚小安。 这类文中,对受方是生殖器描写,总是与古代男人对女子小脚的审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追求的便是一个形似菡萏,色同白玉,肤如凝脂,暗香扑鼻。正所谓颤巍巍一粒白芽,俏生生一颗玉茎。 当然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读者喜欢看,她就这么写。 是以,方晌只能“委婉”地告诉柳停霜:“柳师兄,我对你这种‘小巧可人’的男子,实在是提不起劲啊!” 不清楚他究竟是在学习阴阳变换内景玉书之前就那么“小巧可人”,还是学习了之后才变小的,反正晚小安没有写——总之方晌的话,勾起了柳停霜上辈子不太妙的记忆,正人君子风度全无,他抓住方晌的手,按照自己脐下叁寸处,咬牙切齿地说:“那你自己确认一下,我是不是那么‘小巧可人’!” 柳停霜怒极反笑:“你说什么东西?” 柳停霜吻上她的双唇,唇舌纠缠间,她的身体也慢慢随之软了下去。 柳停霜脱下衣衫,该说剑修不愧是剑修,他看上去清瘦文雅,却有一副线条分明,恍若刀削斧凿的好身体。 柳停霜不满,停下来问她:“你在笑什么?” 其实人的情欲,难免低俗。她自己也不见得是个很高雅的人,低俗之人行低俗之事,才是常情,又何必对这些东西耿耿于怀呢。 柳停霜没有和女人交合的经验,伸手轻轻握住她胸前的绵软,还是忍不住为其手感而惊叹。 她没有半点羞涩,柳停霜含住胸前的蓓蕾,用舌头挑动。不知为何,有一点不快:“你很熟练。” 更不爽了。柳停霜在她乳首咬了一下,惹得方晌尖叫一声:“别拿我和你们比。” 方晌自然是随口就来的,柳停霜似乎是听她唠唠叨叨许久,不耐烦了,用力往上一顶,将粗长的肉棒撞入穴中。 淫液随着两人交合处滴滴流下,她伏在柳停霜胸膛,大口喘气。 可能他的本意是关心,但在方晌看来,这就是挑衅!方晌咬牙:“来,怎么不来!”也不起身了,就这样撑着对方的胸膛,上下晃动腰肢。 柳停霜抱紧怀中的人,放任自己跟随她的动作,将神魂尽数归于其身。 晚小安在寒风冷雨中苦等一夜,等来了春光满面的方晌,顿时大怒:“你说你很快就出来的!” 大薮在院子里扎了一晚上的根,这里灵气充盈,倒是不怎么累。只是她对方晌的反复无常也很不满:“什么意思啊,我们还走不走了?” 晚小安怒:“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她和柳停霜乱搞一晚上,就把我们忘了!”然后张口便是一顿臭骂,什么玛丽苏王八蛋色鬼云云。 等晚小安骂够了,饭还是要吃的。 这边的菜市多以海鲜为主,什么生腌鱼粥炸虾蛤肉,因为修士多,许多菜式是特意用带灵力的海族做的,付钱也是用灵石,比其他餐馆贵了许多。方晌也不客气,点了满满一桌,晚小安怀疑她是不是偷了柳停霜的钱包。 对于这种没钱还装阔的行为,晚小安十分鄙夷。但鄙夷归鄙夷,她嘴上可没停过。 方晌说:“柳师兄不食人间烟火的,这种荤腥,我们自己尝就好了。” 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塑造的主角受,居然便宜了这个玛丽苏,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居然敢批判自己的文学创作!晚小安怒了,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和方晌斗嘴。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大薮注意到了一个问题:“呃,虽然师妹你深得师尊真传,不困于情爱,这点很不错。但是既然你不在意那位朱陵太虚宫的师兄,为何还要在这里待上叁天?” 好半天,她才说:“这个嘛,成年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情来往,不可能真的随心所欲嘛。” 方晌威胁:“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俩丢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