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县。
将军府。
书房之中。
刘封端坐在书房主位之上,他身着深色的长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透露出沉稳与坚毅。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鼻梁高挺,嘴角微扬,不怒自威。
此刻,他跪坐在书房的主位上,神态庄重而专注。
在他身前,朱红色的案牍散发着红木清香,一盏青铜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夜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书房,灯火随之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跳跃。
刘封目光如炬,紧盯着对面的曹真。
失地之罪,他承担不起!
那明灭不定的灯火,映照在刘封颇有些快意的眼睛里面。
“山匪早就被我们清扫一空了,便是有剩下一些,也都是小猫小狗几只,哪里能来攻城?是魏军,他们来势汹汹,有备而来,顷刻之间便将城门打开了,明显是训练有素,将军,先撤吧!”
随着他的号召,越来越多的溃兵重新聚集起来,他们的队伍逐渐壮大,最终收拢了千余名兵卒。
“可会是山匪吃了熊心豹子胆,前来攻城?”
不!
不是骚动声,是喊杀声!
只是
雍县城中怎么会有喊杀声?
来不及穿戴甲胄了,刘封走出书房,快步走到校场之上,提了一把长枪。
刘封勇猛异常,尽管身中数创,却仍拼死马战,越战越勇,到了最后,甚至是用以伤换伤的打法。
这一场大战,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他心中暗惊:此人竟如此骁勇!
眼见局势不妙,曹真急忙命令郭淮和魏平上前包夹刘封。
这或许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他必要牢牢的把握在手中!
“赶出城去?城门已经被冲开了,魏军源源不断入城,不知有多少人马,现在若是不走,怕就走不了了!”
他左冲右突,试图杀出重围,但无奈敌人众多,且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
从怀中拿出一份信件,这是请命将他改为寇姓的信件。
“我刘封誓与雍县共存亡,不必多说了,召集亲卫,先去军营,收拢人马,未必不能战!”
他毅然率领三百亲卫,逆势而上。
刘封声音洪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如此一来,心中难免有些许怨气滋生。
“将魏军赶出城去!”
一时间,真有溃兵一路跟随刘封逆势而上。
他只知道,父亲驾崩了,陛下登基称帝了。
郭淮魏平亦在进攻,刘封闪躲不及,被曹真一枪刺中胸口,重重地摔下马来。
城门虽破,魏军源源不断涌入城中,但刘封却似飞蛾一般,执拗的朝着灯火扑去。
铛铛铛~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城门内回荡,震得人心跳加速。
主道上,溃兵奔逃,刘封高举长枪,大声呼喊着:“将士们,何走太急?魏狗何惧有之?跟我杀回去!城里的娘们不要了吗?”
刘备阵营里面,不管是文臣武将,见了他都像是见到扫把星一般,莫说深交了,便是多说一句话,都生怕沾染上了他。
郭淮和魏平得令后,立刻策马加入战团。
这些话语像是一股暖流,激起了士兵们内心深处的血性。
刘封深吸一口气,紧握长枪,突然策马朝着曹真冲杀而去。
曹真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不断变换招式,试图找到刘封的破绽。
怎么可能撤?
呸~
刘封啐了一口唾沫,说道:“城中有数十万斛粮,军资无算,岂能落到魏军手上?”
一路杀至城门处。
“看枪!”
离得近的兵卒,被枪锋波及,当即变成一具尸体。
“贼将,纳命来!”
刘封当即摇头,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若是怕死的,尽可逃命去!”说罢,刘封提着长枪便走出将军府门。
寇氏族人送来的第二个消息,便是汉国即将西征!
他此刻坐镇雍县,便是最好建功立业的机会!
愉麋一线的数千汉军,便直接成了孤军。
两人的长枪如同两条银色的龙,在空中飞舞,时而纠缠,时而分离。
“小将刘封,焉敢猖狂?看我将你斩于马下!”
将军府外,亲卫纷纷跑来。
这是刘封绝对接受不了的。
在溃败的士兵中,刘封一路收拢着失散的同袍,他的动作果断而迅速,每当遇到逃散的士兵,他都会大声呼喊:“何走太急?魏狗何惧有之?随我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