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中西面。
愉麋防线。
愉麋城墙上,正有三个人立于其上。
中间那位头发半白的人物,正是马岱,虽然其年岁已高,却仍然保持着魁梧的身材,一身甲胄犹如钢铁堡垒,闪耀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马岱的面容刻着岁月的痕迹,双目如电,眉宇间流露出不容忽视的凶悍。
尽管他的年纪已大,但从他站立的姿态和沉稳的气场来看,显露出其依然能在战场上驰骋千里。
站在马岱左边的是年轻的小将军,名叫马承,正是马超之子。
马承脸盘狭长、眼窝深陷,鼻头高耸肩挑,颇有羌人风范。
在马超死后,刘备让他继承了马超的爵位斄乡侯,本是让他入宫中宿卫,镀镀金的,但他执意要上战场,为父报仇,便给了他一个偏将军的名头,跟在马岱身边做事。
马承身着的甲胄尚新,仿佛还能闻到铁匠铺的火焰气息,这是刚出炉不久的铁甲,科学院出品,被刘禅赏赐给了他。
马承的年纪虽轻,但已有了军人的挺拔。眉宇间的青涩,像是未熟的果实,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纯真与勇气。
他的眼神里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战场的敬畏。
但更多的,却是积蓄在心中的野心与仇恨!
生不食五鼎,死亦五鼎烹!
他父亲乃是名震天下的神威天将军,虎父无犬子,他岂能寻常?
“情况不是很妙啊!”
站在右边的王平,他的身形壮硕,像是一座山。
此刻他的一只手持着珍贵的舆图,图上错综复杂的线条显示出地形的起伏与重要战略点。
另一只手则搭在城墙上,目光越过城墙,投向远方的魏军营寨。
他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深邃的眼眸中映照着城下的战火与硝烟,也透露出对战争严峻形势的深刻理解。
“愉麋防线方才修筑好,但魏军并没有强攻的意思,扎营月余,不见其有动静,只是每日派出哨骑前来搜集情报,恐怕这其中蕴含着巨大的阴谋!”
魏军在撤出愉麋的时候,是火烧愉麋城,并且将愉麋城的几座堡寨全部都砸了。
石料都搬走了。
虽然花了半年时间,汉军又将愉麋城修筑起来,并且将拱卫着愉麋城的三座堡寨都修筑好了,但看魏军的动静,王平总是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将军无须忧虑,魏军东进要道,皆被我等遏制住了,若是不想后勤断绝,必是要先拔下愉麋,方能有继续进逼雍县的机会!”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
王平眉头紧皱,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就在王平正在思索之际,马承指着远处魏军的军寨,说道:“来了,魏军营寨又派出游骑来了,若是让其探查到各堡寨的虚实,怕魏军马上要发动总攻了,如今陛下虽有西征之意,但西征诏命尚未发来,我等自是要拖延魏军大攻的时间!”
说着,马承对着马岱行了一礼,说道:“叔父,还请给侄儿三百骑兵,侄儿将这魏国哨骑给赶回去!”
此时马岱亦在深思。
曹真那家伙一肚子坏水,到底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呢?
马承见马岱居然不理他,声音都大了一些,再喊道:“叔父,还请给侄儿三百骑兵,侄儿将这魏国哨骑给赶回去不,是杀他个片甲不留!”
马岱被马承一声大吼将脑中的思绪的都震散了,他颇有些不悦的瞪了马承一眼,当即冷哼一声,说道:“军中无叔侄,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在军中,要称职务!”
“好的,叔父哦不,诺!平北将军!请将军给末将三百骑兵,末将定将这些魏国哨骑杀得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