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册册的文书,曹丕随意拿出一册出来,笑着说道:“这便是洛阳的城防图,你说,为何你府上有?还不是要去勾结那逆贼曹彰!”
曹仁瞳孔微缩,心中想道:看来大王的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硬,还要冷啊!
“因为大王的证据是假的,大王能欺骗自己,却欺骗不了天下百姓,尤其是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
曹丕眼珠微转,说道:“杀不杀平原侯,便看天意,看其造化了。”
曹植跪伏在地上,屁股撅得高高的,闻听曹丕此言之后,赶忙说道:“臣弟无用之人,除饮酒之外,还能做何?”
天意,造化?
曹植看着那堂中的水墨画,缓步走了起来。
“有了。”
现在反而不能杀曹植了。
然而曹植此番话听在曹丕耳中,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着,曹丕从主位上起身,走到曹植面前,说道:“况你人虽在平原侯府,然心却在洛阳之外,听说你现如今还有与黄须儿曹彰密谋,可是?”
不能杀?
“其有谋逆之心,有谋逆之证,为何不能杀?”
自然是不会让人开心的。
人家曹植做出如此诗赋,他还要杀他,那他曹丕还是人?
为了保住名声,以安天下。
他对曹丕行了一礼,高声念道:“两肉齐道行,头上戴凹骨。相遇块山下,欻起相搪突。二敌不俱刚,一肉卧士窟。非是力不如,盛气不泄毕。”
“我知子建文才绝世,便试一试汝之文才,若你能七步成诗,便是老天都原谅你的罪过。”
诗中以“煮豆燃萁”为比喻,指责他手足相残。
此刻的平原侯府,早就被宫中禁卫团团围住了。
这可是他拿手,擅长的事情。
“大将军,无非是杀个人而已,况其还是有罪证的。”
“末将,拜见大王。”
“阻止?”
扑通~
曹仁当即跪伏下去。
曹丕缓步入内,很快便到侯府大堂之中。
顷刻后。
“便试平原侯文才,若其七步能成诗,孤便饶他一命。”
曹仁见曹丕未有怪罪之色,再说道:“既然大王认为某是忠臣,那某便不得不说一些忠臣要说的话。”
“那汉中王太子刘禅手下有间军司,听闻其间军司探报,沿商盟遍布魏国各地,便是洛阳中,亦是有不少间军司探报,大王若是杀了平原侯,不管有没有证据,但杀亲却是真的,那刘禅得知了此消息,会如何利用舆论,往大王身上泼脏水?”
直到走了五步,让曹仁的右眼皮狂跳,曹植才定住了脚步。
曹丕当即说道:“你我是兄弟,以此为题,不许犯“兄弟’字样。”
跪伏着的曹仁被曹丕搀扶了起来。
“大王,方才末将君前失仪了,还请大王定罪。”
见曹仁拉着曹丕去内室相谈了一番,曹植心中重燃起了生的希望。
至于放过曹植?
“臣弟绝无谋逆之心,也无谋逆之实,还请大王明鉴。如今臣弟已无野心,便想归隐山林,了却余生,从此不问天下之事,只喝我的酒。”
被曹仁这么一说,反倒是曹丕有些无言以对了。
正在曹丕要给曹植定罪的时候,堂外却是响起了一阵尖利的内官的嘶吼声。
“那些个御史,不讲真话,尽去拍马屁了,大王欲杀平原侯,他们便将刀递了过来,当真是佞臣,奸臣!我等得去阻止大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平原侯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必不是这样的人,若无确切罪证,便将其杀了,只会惹来骂名,若大王背上了杀亲的罪名,便是我等做臣子的不是了。”
“也罢。”
曹植看着那木箱子,面色顿时激动起来了。
被曹丕厉声呵斥,曹植不敢跟他顶嘴,只得是委屈巴巴的说道:“兄长,还请看在你我乃是兄弟的份上,饶植一命罢!”
夏侯楙思索片刻,脸色亦是有些黑沉。
想要归隐山林?
曹植此言便是言之,我已经没威胁了,你大人大量,放过我罢。
曹丕见此,赶忙搀扶住曹仁,言语有些慌忙的说道:“子孝叔何须大礼相拜,快快请起。”
关上房门,便只有曹丕与曹仁两个人了。
曹仁看着面如死灰的曹植,再看了看曹植身侧的箱子,大致的故事,他已经是猜出来了。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但.
面对着一脸执着的曹仁,他还真不好拒绝。
夏侯楙在曹仁背后喊道。
曹植说:“请命题。”
曹仁此刻前来作甚?
“这”
“大王可饶我一命?”
大将军?
曹丕愣了一下。
“我知晓大王对平原侯怀恨在心,甚至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然而臣下却欲与大王言之,平原侯,千万不能杀!”
曹植心中那可苦,那可恨啊!
“侯府侯府之中的东西,还敢说不是你的?”
曹植此言,让曹丕想到了曹植的文才,他虽然文才亦是不差,但相比这个弟弟,那便差了很多。
“看看这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说完,他当即拂袖离去。
“子孝叔快快请起。”
曹丕将曹仁搀扶了起来,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这曹子建,当真是有惊世的才学啊!
曹丕眉头紧皱,连忙摆手说道:“此是其堂上的画,兴许之前便做好此诗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证据拿出来!”
他倒是要看看,今日那曹子建,当真能活命乎?
两人回到大堂之中。
三步。
感情我写了两首诗,只是给自己判了个缓刑,该死的,还得死?
呵呵呵~
曹植傻笑一声,仰头,已是涕泗横流。
“大王此言何意?”
曹丕嗤笑一声,说道:“谁说亲兄弟不能杀?”
“我等乃是臣子,大王要做错事,我等岂能不管?”
性命能不能保住?
曹植顿时反应过来了。
他思索一番,还是说道:“请大将军进来。”
“好!”
“臣弟领命!”
任何有可能坐上魏王之位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大将军,现在大王正在气头上,我等去阻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子孝叔有话,不妨在此处说来。”
走的时候,曹丕后悔了,他干嘛要让曹植写诗?
这诗一写,名声一传扬,他曹丕不成了那个祸害手足的人了?
当即有侍者在其中布置魏王座椅,片刻之后,曹丕坐了上去,脸上露出些许残忍的笑容出来。
见曹丕态度有松动,曹仁继续说道:
父王
孩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ps:
魏国小剧本结束。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