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凯桐也有点被吓着了,同时也是满满的懊恼。 前期拍摄的戏不是搞笑部分,便是阴谋的正剧部分,安云格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他居然就忘了要提防这种事情。 尤其演员还是被自己坑进来的那种! 也不知道安云格听进去没有,当姜明月扶着她走向休息区时,她倒是没有拒绝,乖巧得像是孩子一样。 虽然带着哭腔,却不像是真哭的样子,反而是一种遇到难过事的孩子般,想要宣泄出来。 姜明月只当她是溺于在后悔凌清羽被刺的那一剑,反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姜明月的声音就像是早夏时节的第一口西瓜,没有冰镇过,解闷得刚刚好。安云格只觉得自己胸前的那口淤气慢慢地化散开来,化作清流传至五脏六腑。 尽管已经出戏,她还是懒洋洋地趴在姜明月身上,而姜明月也任她趴着,夕阳洒在她们身上,像一层薄薄的纱。 都说是有钱人家是非多。 据说他回家的那天,许家老爷子激动得心脏病险些发作,许家夫人把号称防水的粉底液冲晕了几层,而从来没有在人前红过眼的许家老总一边抹泪一边拍着大少爷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安云格看着浑身穿戴截然不同的许宜然,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许老爷子怎么样了?” 安云格并不在意自己的试探是不是显得过于明显,“果然许大少爷的失踪,牵动了所有家人的心呢。” 那是个看起来很优秀的男孩子。 一切完美的条件,注定了他能过上极致幸福的人生。 他同时也是一个被掩盖在阴影下的男孩子。 毕竟哥哥是他们期盼了好久才生下来的爱情结晶。 出于怜悯,也是出于富贵,父母才愿意以一笔钱财的代价,将他留了下来。 只是他们口中的孩子,近在咫尺。 他曾经无数次地向恶魔许愿,“要是哥哥不在就好了。” 总不会是死了吧? 那是对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夫妻,男人长相普通,甚至有点胆小怕事的模样,女人则有张菩萨一般慈悲和善的脸。 年幼的他,只需要假装要上厕所,闹着保镖随他离开,让哥哥独自一人留下原地等待。 等待弟弟的回来。 故事讲完了。 许宜然笑了,“你信了?” 她突然想起来,当时在酒吧里,她说的那几句里,原来是这一句打动了他。 许宜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放心,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 许宜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只是唇角轻轻扬了扬。 至少现在,他们是站在一起对付许成锦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