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到清静殿来寻朕。”说罢，才挑帘出了殿门。
缓了一阵子，才挪动了脚步，跟在宗顺帝身后。
陆铮连着跪了十几日，他想了不少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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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菱上身也只穿着肚兜，长长的黑发缠着纤细的腰肢，后背青青紫紫的淤痕，教宗顺帝眼睛一热。
“陆铮，你当初建言封贞孝侯、立孝子牌坊时，究竟是何居心？”
陆铮平日里玩笑归玩笑，可真惹着了，皇宫都能点把火。
左丘宴无力地说道：“你要不要跪到一半，装作晕倒？”
固安，是长公主的封号。圣人安插在谌离的人，近日传回来消息，怀疑固安已不在谌离，而是在芮国境内。
“豆香，”她烦躁地问身边的贴身侍女，“圣人怎么还传陆铮进了玉芙宫？”
他很快就打发走了内官。
正说着，宫门边的小内官手里提着一个漆花食盒，跑了过来。
皇后抬了抬眼皮：“说话要注意分寸。后宫女人都是伺候圣人的。将圣人哄高兴，是她们的本分。”
左丘宴挑挑眉：“你这又要去玉芙宫？”
豆香识趣地不再说话，悄悄退了出去。
“笑话？看样子还未跪够。”宗顺帝冷哼了一声，“朕要听真话。”
“娘娘，奴去打探过，陆执笔只是每日被拉去罚跪，圣人进玉芙宫多久，他就跪多久。”豆香替皇后按揉着太阳穴。
原以为陆铮应该能够幸免于难，结果还是被传去玉芙宫候旨。
“微臣也不知道。”
陆铮皱着眉：“又有何事？”
“是。”
陆铮笑道：“那我就躺着，让她逞威风。”
宗顺帝背着手缓缓走着，用温和的语气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那我替你去会会你的‘蛇蝎美人’如何。”左丘宴坏笑道。
“缘由呢？”
“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呢？”常侍上前叱道。
“咱们的人回来说，是因为长乐郡主被封为贞孝侯夫人一事，颜贵妃不高兴，伙同着小菱那个妖精，在圣人耳边吹了枕旁风。”
若猜的不错，长公主应该就在京城里。
韦不琛也好，何景槐也好，陆铮都不觉得有威胁。左丘宴是女人堆里养大的，他若去了.
左丘宴觉得他眼神冷飕飕的，连忙道：“说笑而已。说笑而已。”
玉芙宫里，陆铮直直跪着。
圣人想到被自己囚禁的宁内官：“你去一趟牢里，审一审。朕要知道固安在哪里。”
宗顺帝负手一步一步踏上阶梯：“这个理由，朕已知晓。朕问的是你的私心。”
翌日。
“委屈？”
陆铮敛目垂首，跟在宗顺帝身后，平静地道：“太后刚刚薨逝，圣人就查许家，难免落人口实。封贞孝侯，是圣人给天下人的态度。”
“走吧。”宗顺帝越过他。
陆铮拱手道：“微臣不敢有私心。”
左丘宴噎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宫门外，送来了这个给陆大人。”小内官将食盒向前推了推。
“我又不是女人。”陆铮笑笑，他甩甩袖子，阔步而去，“走了。”
陆铮望着那一碟子粉莹莹的虾仁，是自己从南边给她快马送来的太湖白虾。
那日问她的话，她如今已给了回答。
“嗯？”宗顺帝直直审视着陆铮，声线阴沉，“说说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