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买‘虾仁’!”话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何景槐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又狠狠挥了一拳,仍旧扑了个空,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何景槐冲了过去,揪着陆铮的衣裳,挥了一拳。
崔礼礼压住笑意,唇角仍然不受控制地向上翘着:“高慧儿说她总缠着你呢。”
他甚至不屑于跟何景槐动手。负着手,赖赖地笑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可是
何景槐的目光一点点移到她脸上,手指习惯性地去摩挲食指上的墨玉,却发现墨玉不知所踪:“你应我之约,究竟有何目的?”
她的身体他再熟悉不过。
修长的手指,青筋贲张,努力克制着,只紧紧抓住雕花的窗棂。
她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手不知所措地抵在他心口。
“长公主带他去了谌离几年,两人确实有了情,长公主在谌离过得清苦,开始做起底耶散的生意,芮国辽阔,她要有自己人,便悄悄遣送他回芮国来替她贩卖底耶散。”
崔礼礼眉头不自然地蹙在一起:“你去哪儿?”
崔礼礼站在窗边,看见何景槐的背影,也看见了陆铮的背影。
可见天家之人没有什么情爱。
陆铮走到窗边,瞥到岸上那一抹深蓝色的身影,心知是何景槐还在候着崔礼礼。
他刻意去了崔万锦的铺子,想着先看看岳丈如何。没料到她也来了。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满头的金玉之物,却毫不俗气。
他岂能遂了她的心意?
低头啃咬着她那两片红艳艳的唇,大手捉住心口的手腕,向自己腰间环去,整个人毫不客气地挤过来,让她退无可退,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陆铮闻言摇摇头:“天家之人,哪有心腹?都是控制。长公主怕他回来后不受控制,先给他下了药,使其对底耶散上了瘾。”
他满意地闭上眼,手指松开窗棂,揉搓着她的耳垂,薄茧别有用心地刮着她雪白的后颈,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战栗。
偏偏她还不清楚,还畏畏缩缩,还想着要更多。
说罢,他狠下心,下了船。
她得知自己是何家人,就像一只兔子,躲到了角落。
只觉得陆铮的眼神里波涛翻涌,语气却很淡然。
崔礼礼想笑,却觉得这话不好笑。
他的心砰砰跳着。索求着,辗转着,研磨着,探索着,纠缠着。
那日刚回京,圣人让他去查十七公子,顺道相看崔家。
崔礼礼快步下船,跑了过去。
“这段日子,你好好想想,你求的‘仁’究竟是什么。”看她似是红了眼眶,陆铮忍不住想要抱住她,手臂微微一动,却只化作一句:“何景槐还在岸上等你。”
陆铮点点头:“他以前是个面首,三十八年前爬上太后的床,太后为他生下一个女儿,也是他带出宫去养大,寻了一个姑侄的身份,才被封为清平县主。
原来,九春楼是这样的九春楼,她是这样的她。
崔礼礼一听,觉得太后这心计这手段甚是骇人。
陆铮抬起手,负气地揉搓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但是,我希望至少我们有始有终,好聚好散。而非如今这样若即若离,不清不楚。”
何景槐缓缓站了起来,身姿颓然。
他刻意地抽身离开:“崔礼礼,我们是一类人,你不愿说的,我懂。你不要的,我也不强迫你。”
崔礼礼抿抿唇:“我担心圣人不会放过你我两家。”
何景槐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顿时明白过来:“崔姑娘既然无意于何某,何某这就去回了圣人便是。”
又被屏蔽了。天知道什么原因。亲吻都这么难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