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崔礼礼笑呵呵地将药放回妆台,“我明日就带到九春楼去,要是拌在耗子药里,估计耗子也生不出小耗子了。”
陆铮低声笑了,笑意并不太深,
“今日我来之前,去找过何景槐。他们应该是有了白手男子的下落。我要赶在他们前面抓到此人,单独审一审。”
崔礼礼才不怕他,目光往他下身扫:“你怎知你吃了这个不会变太监。”
陆铮知道她在玩笑,仍旧不准备放过她。
是了。
崔礼礼小心翼翼地将门锁好,转身就遇到“梁上君子”。
崔礼礼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有,这药吃了,猫儿就跟太监一般。”
陆铮摇摇头:“这事蹊跷得很。他好像很笃定这人会在太后出殡之前,在京城出现。”
是无所谓,还是生气?
难道他真的想错了?
一把将她拉过来,身子紧紧贴在一起,狠狠吻下去,还顺势咬了咬她的舌尖,才松开她,正色道:“圣人要我抓白手男子。” “嘶——”崔礼礼有些吃痛地捂着嘴:“圣人怎会知道?”
忍不住问道:“春华呢?”
他猛地抬起头。
崔万锦以为跟话本子里一样,是金疮药一类的。他狐疑的打开瓶子一看,竟是细细小小的黑色药丸子。
话本子里总有千金小姐收留受伤的剑客。
崔礼礼的谎话张口就来。
男人的脚印、女儿不肯开门、桌上有药瓶。
反倒是春华进来,见她开着窗,快步走过来将窗户关上。
仔细回想方才的情形,陆铮明明吻了自己,也说了好些玩笑话,可就觉得他不对劲。
爹娘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崔礼礼连忙问:“爹,你要这个药吗?”
“可陆二对您多好啊。”
“这么晚还走?”长夜漫漫,躺在一起,摸一摸也好啊。
说罢他翻窗一跃而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春华不以为然:“您重要的事,不就是男人嘛。”
果然,腰上又受了一击。
崔礼礼垂下眼眸。
“姑娘?您这是思春了?”
崔礼礼由着她替自己卸掉钗环,想了想又道:“方才爹娘又提了议亲的事。”
崔礼礼望着空荡荡的窗户,心里万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崔礼礼脸一抽,道:“爹,我屋里要有男人,你们不就放心了吗?”
屋梁上黑鸦鸦的,看不清。
崔万锦胖乎乎的身子蹦了两蹦,又气喘吁吁地站到椅子上张望一番,还是看不出什么。可他就觉得不对,爬下椅子道:“我去搬个梯子来看看。”
“跟太后有关联?”
崔万锦忽然想起那些剑客都可以飞檐走壁,屋里没有,不代表梁上没有。
她眼眸一亮。兴许跟上次一样,翻出去了,一会子还会回来呢。
崔礼礼心慌地喊了一声:“爹——”
“太后丧事搞得声势浩大,你也别去九春楼了。”崔万锦想了想,“还是踏踏实实地在家里待着。出殡在月底,三月三我带你们踏春,泡温泉去。”
“有可能。”陆铮放开她,“你早些休息,我还要赶回桃花渡去。”
回想上一世的春华,被困在小园子里大半生,畅想来世要做游商的女儿。
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她,除非穿她的鞋,走她的路,吃她的苦,过她曾经熬过的一辈子。
春华不知她心中所想,也没有前世的记忆,只道:“姑娘可想过,陆二长得那么祸害,有的是人想嫁他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