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扈如心也参与其中”这是崔礼礼完全没有想到的。那么一个细细软软的女子,心狠手辣,自己若没有陆铮,恐早已丢了小命。
“你前晚给扈如心下的套子,她可是烧得厉害,圣人亲自定下了龙抬头那一日,沈延下聘。”
陆铮看着自己靛蓝色的袍子披在她雪色的身上,显得她娇小又玲珑。衣襟敞着,里面什么也没穿,赫然顶在薄薄衣料上的,是他这一整日的杰作。
“只是怀疑。也未必能查到什么。这次我随礼部送行,可以去查一番。”
“那你父兄.”
陆铮一怔:“不是。”
“我问你,”崔礼礼笑着问道,“沈延出门跪拜圣人时,我看见有人将沈延的茶倒了,又添了他下了药的茶,这人可是你安排的?”
崔礼礼指尖抖着:“我爹没有奸猾之相!真好意思说!”
圣人看重的也是他的马,恰好属驾部司管辖。谢敬才便着了王文升去跟着崔万锦,暗中观察了几年,觉得他没有奸猾之相,这才定下了崔万锦。
“恐来不及。”一来一回,怎么也要十几日,还不算上探查的日子。
崔礼礼昨日便猜到了,龙抬头便要出征,陆铮怎么会突然回桃花渡喝酒寻欢作乐,定然是在此事上受了阻。
“黄有德是他的人?”杀害巩一廉的人,是黄有德。
原来前晚他什么都看见了。
崔礼礼也愣了。那夜韦不琛在,她没多说什么。一直以为是陆铮安排的人,想让沈延自食其果。没想到不是。
陆铮心头一沉,目光落在墙上:“巩一廉说你一阴配五阳。说不定,还有哪个‘阳’在暗中相助于你,也未可知。”
陆铮点点头,见她樱红的唇也肿着,手指忍不住又去磋磨了两下。
陆铮不知此事。前晚那掌柜面圣时,说话并无不妥,莫非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崔礼礼一惊:“是燕王在贩卖底耶散?!”
“那会是谁,这么好心来相助?”
崔礼礼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贴在墙上的纸,白纸黑字写着大大的“姤”字。
“底耶散要制作、运送、贩卖,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谢敬才不过是其中贩卖的一支。”陆铮靠在桌边,手圈着她的腰肢,“昨日圣人召我去,说是不能动谢敬才。”
彼时,崔万锦不过是个走马的贩子,也做着马匹的生意。
只是谢敬才看着上万的银两从手中过,心中不免起了贪念。有时自己也顺道给做些马匹营生。
又是龙抬头。
崔礼礼回想了一下前世,除了出征,并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为何这么说?”
陆铮想笑,却只是苦笑了一句:“他这人,沉迷占卜,只是学艺不精。”
“你怎么不叫何大人,就这么直呼其名?”
“这是他死前留给你的?”
“是,他从银台司走时,说给你我起了卦——”陆铮看着崔礼礼,二人目光一碰,又不约而同地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一个被忽略的细节。
这个卦,应该不是说的崔礼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