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儿们几只手搭在曹斌肩上,眼波一转,身边候着的女奴取来一个鎏金盒子。
说罢,指了指在一旁喝酒的陆铮。
“当、当然不是!”曹斌哪里好意思承认。这事儿说出去也实在丢脸,谁在他这个年纪不是娶妻生子了,或者至少也有几个侍妾了,再不济也应该在青楼里混过几夜了。
一阵异国的鼓声响起,身穿艳红柏梭的妙龄娇娇儿们,手持银铃,赤脚踏着鼓点翩翩起舞。红纱帐随着海风一扬,红烛摇曳,光影斑驳,娇娇们穿梭在红纱之间,玲珑的身姿如蛇一般缠绕着酒客。 这白腻无骨的玉臂和腰肢,配合着摄魄的香气,勾着所有酒客的魂。酒客们看得兴起,手一勾,一个娇娇就落入怀中,再一勾,又一个娇娇贴上来。再转过去就是红绡帐涌。
“买、买得到,只是近日不好买了.”娇娇儿只觉得身后又酥又麻,身子瘫软着:“奴家房中有,不如您随奴家去楼上取啊”说完她似蛇的身子附了过来,这样的酒客,倒贴钱她也愿意翻一次红浪的呀。
“别这样,别这样。”
陆铮已站起来去给曹斌敬酒。
“那是何物?我不曾听过。”陆铮低沉着嗓音,筷子缓缓挑起娇娇儿的长发,缓缓下滑。
“哦?泉州买得到吗?”
曹斌原想着拒绝,但出行前韦不琛曾叮嘱过他,若有不寻常的事,要探查一番。晚上住进馆驿,自是不便再出来。但陆铮请客,便有了借口离开馆驿,倒也不错。
陆铮见钱小吏望过来,便用一根筷子轻轻挑起一个娇娇儿精巧的下巴,微微前倾身子,笑着问:“你身上的香气,我甚是喜欢,是什么味道?”
“曹老弟,你莫非还是个.”陆铮一屁股坐下来勾着他的肩膀,笑着执起酒杯碰了一下,干了,才又问道,“想要留给谁啊?”
盒子一开,里面装着一只手掌大的贝壳,娇娇儿打开贝壳,里面装着透亮的蓝色药膏。这药膏透着一股异香。
“原来是我们长公主亲手封的箱,那自是不用再查了。是我们唐突了。”陆铮释然地一笑,行了一个礼,又拍拍曹斌的肩膀,拉着他离开。
的确不寻常。
曹斌一看他腰间的匕首,不由惊道:“这匕首是陆兄你的吗?”他好像在崔姑娘那里看见过。就在定县,崔姑娘四处寻它来着。
回头一看,是谌离的使臣昆齐。
昆齐冷笑道:“她现在是我们谌离的王后,你们中原人说,出嫁从夫,自是要按着我们的规矩来。再说,这箱子都是我们王后亲手封的,敬献给你们圣人,要开,也只能你们圣人亲手打开。”
码头的事情一忙完,曹斌立刻回了馆驿。
长公主怎么会不知道圣人的规矩呢?
娇娇儿们见过的人成百上千,是不是看一眼就知道了。看破不说破,娇娇们凑到一起吃笑着道:“奴家这里有一件好东西,咱们试上一试就知道了。”
等到入了夜。
曹斌匆匆换了一身玄色常服,跟着去了泉州最大的青楼:娇娇阁。
曹斌吓到了,谌离女子怎么敢乱来?!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奴家的家乡是谌离,盛产的就是这黄香楝。”
陆铮穿着一身紫衣缎衣,腰上系着蹀躞,挂着一个皮制的小包和一柄匕首,抄着手靠在柱子上,笑嘻嘻地看着他。
那么俊美的男子,娇娇儿巴不得呢。
媚眼一转,手就伸向了陆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