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带着二人又回到外厅,问了一句:“莫非你的酒真是小倌们亲手采摘的鲜花酿的?”
“我娘问那女奴可是自愿的,女奴从没吃过饱饭,一想到可以随便吃,很高兴就应下了。”
玛德便直直问道:“移花接木是什么意思?”
可她怎么会见过驸马呢?前世没见过,今生更没见过。
“这么说也有人喜欢猪的?”元阳不禁问道。
看样子,那人跟元阳公主走得很近。就算是个玩笑吧,只是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差点让自己被驱逐出去。太学虽受礼部管辖,但何聪的地位并不在祖父之下,所以娘去送寿礼,何家才有底气将她拦在府外,还羞辱了一番。如果不是自己今日急中生智,只怕也要受一通何家的酸气。
“你喝那个做什么?”崔礼礼按下疑惑,只笑着应道,“九春楼的酒那么多,一年四季皆有新酿。”
元阳笑着戳戳她俩的脑袋:“一个个还未出阁,倒像是个老手。什么都懂,也不知道谁教你们的!”
顿了顿,她又道:“说起来,还要感谢崔姑娘的那酒。”
“先夫离世后,我找了不少人画他,就是画不对他的模样。所以他的画像上都没有眉眼。”元阳取来一幅画像,缓缓展开,“自从喝了九春楼那一碗‘三年在忘’,我竟突然记起他的样貌来。”
元阳立马来了精神,甜羹也不喝了,催促着道:“快说说。”
“断袖龙阳和群乐都不算什么,有养娈童的,还托我娘找。我娘坚决不肯,才几岁孩子,就要收去,我娘说这是要下地狱的。”
崔礼礼倒也实在,只说:“想戴在其他地方,也不是不可以。”
崔礼礼背脊一冷,想到九春楼新进的小倌仲尔,那满身的伤,不由地骂了一句“禽兽”!
玛德没明白,顺嘴接了一句:“禽兽不多,家畜多一些。家畜里,他们最喜欢羊——”
崔礼礼垂下了眼眸。
崔礼礼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偏厅,步子迈得大,又放得很轻。只听得偏厅里“咣”的一声。
元阳皱眉喊道:“仔细些!我的画!”
正中下怀。
老十躲在里面也不安分些。元阳懒懒地靠着,生怕事情小了:“崔姑娘,不妨替我去看看,那屋里可是有人?”
一个侍女跑了过来:“殿下,前面的定国公夫人寻您说话呢。”
“就是,把这个花的枝条,接在别的木头上。”元阳耐心地讲解。
玛德恍然大悟:“那不就是银托羊嘛!”
元阳问:“喜欢羊是什么意思?”
玛德抿抿唇,再眨眨眼。
玛德点点头,又道:“有喜欢猪的,就是那种肥女人的。”
三百斤?!一斤十六两,三百斤,就是四千八百两。一两银子多大,四千八百个银锭子,堆在墙角都要花些功夫呢。
“那真是戴脸的面具?”玛德怎么看怎么不像,根据她和她娘多年的卖货经验,这多半也是个银托子之类的物件。
“环肥燕瘦,不能称之为猪。”崔礼礼觉得这样说不合理。
玛德却摇摇头:“不不不,几年前,有个中原人带了一个瘦瘦的女奴来,要交给我娘,让我娘将她养到三百斤。”
崔礼礼心里暗暗龇牙。
“结果,你们猜怎么样了?”她刻意卖关子,
元阳正要开口,小侍女又跑了来大声喊道:“殿下,殿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