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手臂还环在我腰间，指尖无意识地绕着我的发尾。我假装睡着，呼吸放得很轻，直到听见他的呼吸逐渐平稳。 “密码？”他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明天有空吗？想带你去书店。」 陈默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翻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他的表情在手机冷光下显得格外阴沉，嘴角却勾着一丝讥诮的弧度。 我伸手去抢，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床头。他的膝盖压住我的腿，另一只手继续翻着聊天记录，每滑动一次，我的心脏就紧缩一分。 ot解题？ot他嗤笑，ot解到床上去了？ot 继续往下翻。更多亲昵的对话暴露在他眼前——我发给夏老师的ot晚安ot，他回复的ot明天见ot，甚至还有前天晚上，我在他家时偷偷拍的他系围裙做饭的背影。 ot就这么喜欢他？ot他掐着我的下巴，声音低得可怕，ot喜欢到连他做饭都要拍？ot ot说话。ot 出乎意料的是，陈默竟然笑了。他松开钳制，翻身躺到一旁，手臂搭在眼睛上，喉结滚动了一下：ot确实。ot “真够肉麻的。”他冷笑着把手机扔到一旁，俯身咬住我的耳垂，ot你说，要是夏正源知道他的小∞现在光着身子躺在我床上，会是什么表情？ot “明天不准去。”他含混地说，手掌顺着我的腰线滑下去，“图书馆，我约了自习室。” 「看到天气预报说明天有暴雨，记得带伞。」 我盯着输入框闪烁的光标，手指僵硬地敲下「好的」。发送键还没按下去，陈默就扣住我的手腕：ot再加一句。ot 我的指尖在屏幕上方悬停。陈默也不催促，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我的肩膀，直到我终于颤抖着按下发送。 我蜷缩在陈默怀里，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勒着我的腰。床头夜灯的光晕染在墙壁上，将我们的影子扭曲成纠缠的形状。浴室里未拧紧的水龙头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是某种倒计时。 陈默反而收紧了手臂，鼻尖埋进我后颈深深吸气：ot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了。ot他的犬齿轻轻磨蹭着，ot夏正源明天会闻到的。ot ot想去哪？ot他的声音清醒得可怕。 陈默打开床头灯，眼镜后的眼睛毫无睡意。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掀开被子：ot一起去。ot 我摇摇头，拧开水龙头。冷水拍在脸上时，听见他漫不经心地说：ot你手机相册第三页第七张照片ot水流声掩盖不住他话语里的恶意，ot是上周在夏正源家拍的吧？ot ot明天开始，ot陈默从背后抱住我，手指在镜面上画着∞符号，ot每天放学都要来我这里报到。ot他的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ot否则这些照片ot 我正用冷水拍着脸，手机突然在洗手台边震动起来。屏幕亮起，妈妈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电话也不接？」 陈默从背后伸手，拿起我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味。 我伸手去抢，他却抬高手机，另一只手扣住我的腰，把我按在洗手台前。镜子里，我的眼眶发红，嘴唇微微肿着，锁骨上全是他的痕迹。 我咬着唇没动，陈默却已经自顾自地开始打字。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ot别——我自己回！ot 「在同学家复习，雨太大，今晚不回去了。」 陈默却笑了，伸手按下接听键，甚至贴心地开了免提。 ot哪个同学家？ot妈妈的声音带着怀疑，ot林小雨？还是周婷？ot ot是是竞赛班的ot我结结巴巴地说，ot在在陈默家ot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几秒。 ot嗯。ot 陈默突然凑近，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ot告诉她，我们在做数学题。ot 妈妈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说了一句：ot明天早点回来。ot就挂断了电话。 ot撒谎都不熟练，ot他低笑，ot怎么瞒过夏正源的？ot ot记住你现在的样子，ot他的声音冷了下来，ot这副被玩坏的样子如果夏正源看到，会怎么想？ot ot去睡觉，ot他松开我，随手关了灯，ot明天还要去图书馆。ot 「注意安全，别给人家添麻烦。」 ot再乱动，ot他的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ot今晚就别想睡了。ot ot你妈又发了条语音。ot他点开播放键，妈妈疲惫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陈默低笑一声，把手机扔回我怀里：ot回她。ot 发送后，妈妈立刻回复：「怎么不是满分？你不是说夏老师给你开小灶了吗？」 「夏老师教得不够好，明天陈默会帮我补习。」 我猛地抬头，他却已经锁上屏幕，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ot睡觉。ot他命令道，手臂重新圈住我，力道大得几乎让我肋骨发疼。 ot做噩梦了？ot陈默的声音让我猛地惊醒。他靠在床头，已经穿戴整齐，眼镜后的眼睛清醒得可怕。 妈妈：「早餐在桌上，回来热一下再吃。」 最后一条是陈默自己发的，来自五分钟前：「我在楼下等你。穿那条蓝裙子。」 ot自己换，ot他把裙子扔过来，ot还是我帮你？ot 疼痛让我瑟缩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裙料。陈默却已经转身走向门口：ot五分钟。不然我就让夏正源听听你昨晚是怎么求我的。ot 蓝裙子意外的合身。 ot我爸的司机来了。ot他调整着领带，ot待会记得打招呼。ot 陈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ot怎么，怕了？ot他的手指抚过项链，ot放心，他只会觉得你是个好学生。ot ot对了，ot陈默突然在玄关停下，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习题集塞给我，ot别忘了你的数学题。ot ot好好表现，ot他替我拉开门，声音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ot否则下一张就会出现在教育局的举报信箱里。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