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秋抬起头:“这就要睡了吗?”每晚给沈梨读书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这回沈梨摇了摇头,注视着她,缓缓靠近,与她并肩坐着,沉默两秒,沈梨说:“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声音很轻,柔柔的,像一根羽毛在宋时秋心坎上挠了挠,有点痒,勾着她。沈梨语气顿了顿继续说:“我担心是车祸留下来的后遗症。”宋时秋抬起眼皮,没有解释,默了默她想说她一直有在看,也一直在试图让自己变好,想说沈梨你等等我,最后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怕自己会一直这样,从伤害自己再到伤害沈梨。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原本两人离婚是最好的选择,谁知一场意外让她忘记了那些痛苦的记忆,不仅向沈梨吐露爱意,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沈梨扭头看她,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眉眼间尽是温柔,十八岁的沈梨如果是一颗青涩的朱果,那么现在朱果成熟,无处不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宋时秋滚了滚喉咙,没有拒绝,哑声道:“好。”既然已经决定要在一起,有些事情自己没办法开口,不如换另一种方式让她知道,将最终的选择权交给她。沈梨没想到宋时秋答应的这么痛快,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看着她:“你...”“走吧,我给你读书。”宋时秋起身,转身要去拉沈梨,垂头的那一刻心口急剧收缩,粟色卷发挂上水珠湿漉漉的,细肩带性感红色睡裙,水珠顺着头发滴到肩上,睡裙湿了大半,显出美好线条。身体瞬间血脉喷张,宋时秋佯装镇定收回手,声线不自然:“你这样穿不冷吗?”说完快速拐进卧室,没一会再次出来,手里多了件浴袍,递给沈梨。“穿上,我帮你吹头发。”沈梨看着手上的浴袍,低头向眼自己,气氛瞬间凝固糟糕,刚才只顾着担心宋时秋,头发也没来得及擦,她抿了抿唇。摸都摸过了,看一下怎么了,再说她的不是比自己的还大。沈梨淡定穿上浴袍,走进卧室,见宋时秋没跟上来,探出头:“不是要帮我吹头发吗?”宋时秋:“......”尴尬。宋时秋呼出口气,跟着进了卧室,熟练的帮沈梨吹起头发。卧室里只有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十分钟后,宋时秋收起吹风机,打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沈梨顺着视线瞥眼,下一秒眉头蹙起。那里面的东西呢?诧异间,还没来得及细看,宋时秋已经将吹风机放回了去,推上抽屉站起身。难道自己看错了?沈梨余光瞥向宋时秋,这个人侧脸很优越,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发光。宋时秋抬步去了衣帽间,重新拿了条睡裙递给沈梨,自己则进了浴室。她好像脸红了。害羞了?沈梨挑挑眉,已经调整好心态,看眼手上的睡衣,跟身上的这件比起来,虽然都是睡裙,这条相对保守了很多,甚至可以说除了胳膊,该包的地方真的一点都没含糊。沈梨嫌弃的撇撇嘴。再次从浴室出来,宋时秋表情恢复一贯冷漠,走到床畔坐下,啪一声将卧室顶灯关上,留了盏台灯。她拿起书认真的读了起来。清悦的声音在房间流淌,和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静谧的夜里显得格格不入。不知过了多久,“宋时秋,怎么才能睡着?”“嗯?”读书声停了下来,宋时秋诧异扭头,沈梨撑起身体,幽暗里四目相对,周身气流陡然热了起来。宋时秋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后仰,拉开一点距离,佯装镇定:“不想听吗?”“嗯。”沈梨明确肯定,她倾身上前,再次拉近两人距离,虽没有紧密贴合在一起,沈梨胸前的柔软真真切切贴着宋时秋的手臂上。“我不想听了。”“哦。”“想做吗?”宋时秋一愣,下一秒唇瓣被一片柔软堵住,香甜,有着果香,有着玫瑰花淡淡的香气,宋时秋不明白为什么两人用着同样的洗护用品,为什么在沈梨身上就这么好闻。“不准走神。”沈梨抱怨,轻轻在她的唇上咬了口,微微刺痛,勾起宋时秋的欲望。她眨了眨眼,双手扶在纤腰上,收紧怀抱,加深了这个吻。两人吻到窒息,额头抵在一起,喘息着。“在你那边。”沈梨提醒。“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冷静下来之后,宋时秋深吸口气,这种事在没跟沈梨说清楚之前不能再发生了,她理了理沈梨额头碎发,别至耳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睡吧,明天还有事。”说着松开手,兀自躺下,将情绪隐藏在黑暗里。这种事情一方突然喊停,另一方的心情可想而知,沈梨心底一片冷然,自嘲一声,果然知道喜欢错人之后,要为她的白月光守身。气氛凝结,沈梨和宋时秋各据一畔,中间隔了一条楚汉界河。翌日,沈梨醒来,两人已经换了姿势,面对面抱在一起,宋时秋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腿上,这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想起昨晚,沈梨的眸色沉了沉,心里憋着气,刚抽回腿,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收了收抱得更紧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