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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亲卫与赵景恒一回礼,即邀着云倾、柳含烟、严简三人上前。赵四见云倾上前,即打马掠过其身侧,展臂将其勾到马背上,端坐到自己的怀中。云倾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赵四弯眉唤了声“娘子”。“夫君。”云倾拥住赵四,伏在其肩上。赵四搂住云倾的腰,正欲再言,就听赵景恒冷笑着道:“四弟与王妃之情,当真羡煞旁人。不过,四弟既选了王妃,这两个贱人便不必活了。”话说间,赵景恒朝柳含烟、严简那处射了一支箭。柳含烟立即跪地高呼:“殿下!含烟冤枉!”严简则指着赵景恒,怒骂道:“赵景恒!宫主偏袒你!但我严简在此立誓,我若得活,定要你不得好死!”“殿下!”赵四见赵景恒竟当众行凶,忙上前阻止。赵景恒沉下脸,朝着柳含烟连射了两箭,不悦道:“且接着求本殿!本殿开心了!自会放你一条生路!”道罢,赵景恒又与赵四道:“看见了吗?四弟!就是这等贱骨头!你看不上她是应该的。柳家的女人就是这般贱骨头!你若是信了她们的花言巧语,定是会被她们咬得骨头渣都不剩。但若是给上她们几鞭子,一切就又不同了。她们会跟着你,跟得死心塌地!”“是不是!柳含烟,柳小姐?”赵景恒不屑地又冲柳含烟射出第三箭。柳含烟高声道:“是是!云倾姐姐!快与太子求情!求他放我一条生路!”第81章 末将韩松临见过殿下“哦?”赵景恒闻柳含烟竟是向云倾求援,转将视线投向云倾,和声细语问,“王妃可愿与柳含烟这贱婢求情?”“娘子?”赵四亦望向怀中人。依赵四之想,云倾定会与柳含烟伸出援手。不料,云倾竟是埋首在赵四怀中,柔声道:“多谢太子好意!但此女屡次与云倾作难,云倾不愿与之多言。”“哦?柳家小姐能做什么难?莫不是,这贱人竟是觊觎你的王妃之位?哼。当真是没脸没皮的贱婢。竟是敢蚍蜉撼树。真是丢柳家的人的脸。”赵景恒借着话头数落柳含烟几句,话锋一转,又与云倾劝说道,“老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弟妹你既是与之有仇,何不替她好言两句,趁此机会,化干戈为玉帛。如此,传出去,亦是能与弟妹一些好名声。”赵景恒说得情真意切,云倾婉拒道:“太子说笑了。贱妾是端王妃。要什么好名声。贱妾只希望能与端王长长久久,朝朝暮暮。”“那当真是……十分狠心了!不过,既是如此,本殿便要放了这个贱人。谁让本殿就是喜欢做善事呢!”赵景恒说话间,召近卫上前,扶连中三箭的柳含烟上马车,又抬弓指着严简,与云倾逼问道,“此处还有一人,不知王妃救也不救?”“不救。”云倾冷声道,“这女子亦是觊觎我夫君。她若死了,这天地倒也真干净。”“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本殿也有此意!四弟呀!这个贱人便交与你!你且一箭将她射死!也方便你我继续狩猎!”赵景恒打马到赵四身侧。赵四闻声,立刻搭弓与严简射了一箭。那箭朝着严简心口而去。当着那箭射出,赵四即听到严简大喊了一声:“登徒子!你不得好死!”严简“死”字刚出口,那支箭正巧穿过其心口。赵四目睹着严简仰面倒下,赵景恒高声夸了句“好箭法!”“比不得太子!”赵四敛眉调转马头,拥住云倾往林深处走。赵景恒打马跟上,连连道:“本殿只当四弟与那二人亦有私情。不想四弟竟是当真倾心云倾。云倾真是好福气。”“太子不是要狩猎吗?”赵四举起手中的天骄,搭箭正对着赵景恒。赵景恒眸色几变。待赵四那支羽箭飞出,擦着赵景恒的面颊而过,留下一道血痕。赵景恒张嘴欲骂,就听身后传来了一阵呼声。“杀太子,正乾坤!”“什么人?”赵景恒匆匆回头,只见一壮汉翻下马背,其背心露出了箭头。“四弟!”赵景恒感激地望向赵四。赵四不解问:“太子唤景明来狩猎。却不知,今日猎物究竟是何人?”“是……”赵景恒欲言又止。不远处传来一声抢白。“当然是太子!”赵四朝说话那处看,只见三皇子赵景和正穿着一身戎装,端坐在马背上。“是你!”赵四与赵景和打个照面。赵景和打马朝赵四这边来,口中却道:“云倾。我来了……”“哼!”赵四朝赵景和搭箭便射。待囊中的箭尽了,立即掉转马头,穿过层层草木,朝着坡顶奔去。待到了坡顶,赵四不曾减速,反倒是驱着马匹继续奔驰。是时,风声阵阵,草木蓁蓁。赵四拥紧怀中人,不敢看天地颜色。而当着怀中人亦是搂紧赵四,赵四不禁凑在云倾耳边,低声道:“得遇娘子,此生无憾。”“夫君……”云倾欲言又止。赵四则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搂紧怀中人,轻声道:“不必说。你我若是逃过此劫,定不再问皇家事。若逃不过此劫,你我来世亦要再做夫妻……”“夫君。”云倾枕在赵四肩头,泪水顺着面颊而下,沾湿了赵四的脖颈。赵四觉察到脖颈上的湿意,心同擂鼓。适时,三皇子追兵的马蹄声亦追到了耳畔。“传三皇子令!杀!假扮端王者,格杀勿论!”“呵。”赵四禁不住冷笑,心中已是看穿了赵景和的诡计。想来,其或是想一箭双雕,借此事将她与太子一网打尽。而太子亦是一肚子坏水,希望能借狩猎,置三皇子于死地。这二人之争,原与她无关。可入了局,便再也无躲避的机会。如此,她若死了,亦是一条出路。只是怀中人……赵四望着不远处湍急的大河,搂着云倾的手背青筋暴起。“夫君?”云倾亦觉察到赵四不安,轻轻唤了其了一声。赵四问:“娘子,你以为三皇子如何?”“夫君?”“我若将你放于此处……”“你敢?”“我……”赵四压下心中的思绪,在白马跃入大河时,抓住云倾的手,大喝道,“那你我便赌一赌!”“赌——”云倾话未出口,已被赵四揽着跌入湍急的水流中。赵四抓住云倾的手,迎面挨过几记大浪。待大浪奔腾着吞噬掉赵四的意志,赵四再醒来,已是在一张三尺宽的木床上。“云倾……”赵四一醒来,即伸手去探云倾。奈何,竟是探了个空。赵四挣扎着坐起身,方看清她正躺在一间船舱里。船舱极小,只容一人行走。赵四抹着床沿坐起,即有人欢喜地呼喊道:“将军!将军!快来呀!殿下醒了!醒了!”“将军?”赵四皱起眉,戒备地望向门外,即见一青衫男子萧萧肃肃地立在门前,朝她行礼,道,“末将韩松临见过殿下。”“松临?”赵四借光打量韩松临,“你可见过王妃?”“见过。王妃就在殿下隔壁。殿下若是想见见,可随末将一行前往。只是,末将有一事想先与殿下商议。”韩松临站在门外,再与赵四一躬身,举止甚是恭敬。“且说。”赵四耐住性子,坐在床边。韩松临道:“此船明日就到清江口。到了清江口,末将就要折去边关。边关苦寒,不知殿下是与末将前往,还是与王妃暂居清江口?”“便不能一起去边关吗?”“末将以为,如王妃这样的美人,随殿下去军中并非什么好事。”韩松临据实以告,“一者,殿下携妻入营,或不能稳军心。二者,边关之外,便是喀布多部。若是喀布多部的蛮子贪图王妃的美色,亦会与殿下招来祸事。三者,前日末将刚请过神医与王妃诊治,按照神医之言,王妃或需要去点苍宫静养。不宜随军前往边关。”“那若是留在清江口呢?”赵四问韩松临说的另一条路。韩松临道:“清江口亦只是缓兵之计。想来,王妃弃端王府,定是京中有难逃之事。如此,王妃即便在清江口躲了一时,却也不能躲过一世。况且,王妃若愿意留在清江口,定是为了殿下之故。殿下若不在清江口,岂不是白白辜负了王妃的心意?”“本殿知晓了。且带本殿去见见王妃吧。”“好。”韩松临应声让开一条路。赵四起身,走到门外,与韩松临打了个照面。这便是这一照面,赵四看清了韩松临眼中的血丝,唇边的胡茬。“费心了。”赵四收下了韩松临的忠心。韩松临松口气,笑着与赵四还礼,道:“殿下怎与松临客套了起来。殿下莫不是忘了,正是你与松临传信,要松临在点苍宫宫外的大河河道旁等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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