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听的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虽然他们对于徐老财的分析存疑,但徐老财能分析出二蛋逛窑子这样的八卦原因,他们还是很乐意听的,毕竟这时代没什么娱乐节目,有八卦新闻当然能八卦一下最好了。
徐老财为自己的分析能引起大家的兴趣而洋洋得意:“你们说,那二蛋在村子里和谁的关系亲近?——当然是李保根嘛。他在城里欠了赌债或少了嫖资,被人家老板抓住一顿揍,他还不乖乖的把李保根给供出来?这不,人家一早就上门抓人去陪钱?……哎,一群猪脑子。”
徐老财背着手凑在村口那槐树下的聊天人群里,滔滔不绝的说着对杨勉落井下石的八卦。
在一旁的徐二爷听到最后,脸色可不好看了:“徐老财,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你家田里那水是怎么来的?那二蛋见了我们,毕恭毕敬的,他又怎么把尾巴翘上天了?他在城里出了事,你不想办法帮忙也就罢了,却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害不害臊?……徐老财,徐老财,我看你是有财无德啊,无德啊。”
徐二爷在李家庄可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他今年七十有六了,从事了一辈子私塾工作,整个李家庄就没有没挨过他戒尺的人,这徐老财说起来还是他本家,可他训起徐老财来,就当是训三孙子一样,毫不留情。
“二爷,是我不对,我不对。二蛋做的水车确实帮了我们的大忙,再说我们不也去他那工坊里舂米了吗?这也算是我们用他水的报酬嘛。……那二蛋对您老可能是恭敬的,可对我们这些人就难说了哦。……二蛋这不出事了吗,帮他分析分析,大家说是不是嘛?”
杨勉自从拒绝了徐老财的孙女后,这徐老财心里是相当的窝火,要报复杨勉的信念一直在心里累积,难得今天有机会损那小子一番,他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
“徐老财,你说你的,别把我扯上,……你还真不要脸。”村里老张头和徐老财是一辈的,他们平常插浑打科惯了,哪能惯着他。
胡新国坐在一旁,脸色呈现出一片苍白的颜色。昨晚空空儿和孙媚儿大闹胡府,胡新国亲眼见过那两个杀神,在府里如砍瓜切菜般的干掉了十几个吹嘘为高手的高手,他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是心有余悸,现在听吴先生如此一说,心里更是害怕了,忙开口问道:“吴先生,你可知那纪无双功夫如何?”
“公子,这么说吧:两年前,我曾见过恩师一面,当时我就讨教过师父,问及当今天下武功最高的是哪些人,师父当时给我讲了有六个,这其中就有纪无双。师父在和我分别之前,则是重点提醒过我,千万不要惹上纪无双,如果惹上了,那我只能做一辈子老鼠了,还是那种永不能见太阳的。”
书房众人听了,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寒意,“招惹了此人,只能做一辈子不能见太阳的老鼠。”这是何等的冰寒刺骨啊。
书房内,静的落针可闻。
胡济民听到此,心犹如沉入深渊,他蹙着眉头,苦思对策。
吴先生见大家都沉默着,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震慑到他们,他做为一个有责任心的门客,必要的提醒本是他的义务。
“胡先生,如果我现在派人带上银两赶赴太行求见那纪无双,并说明原委,这样是否可行?……那刘师爷肯定是要交出去的。”
“家主,那孙媚儿已然走脱,而空空儿也没有说出那山寨在太行山何处,这如何去寻那纪无双,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等。”吴先生苦笑着说道。
胡府外,大街上一队挎着腰刀的衙役在张知府的带领下自南边而来,到了胡府大门外,在捕头的安排下便把胡府给围上了。站在府门外的家丁见了,忙不迭的朝着府内跑去。
“老爷老爷,衙役把府给围了。”
“衙役把府给围了?这,这也和那杨勉有关?”胡济民一脸惊愕之色,如此片刻后,胡济民一脸苦色的对吴先生说道:“吴先生,这次怕是事不好办啊,以我和张知府的关系,他不可能不事先通知的就把府给围了,我现在出去看看吧,麻烦胡先生通知一下京城兄长吧。”
“家主,我这去办。”
没过多久,胡府后院几只信鸽便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
胡济民急匆匆的来到府外一看,那些衙役没有了平常见他之时的谄媚之色,一个个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快步来到张知府面前,苦着一张脸问道:“张知府,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怎么还把宅子给围上了?”
“老胡,你何时得罪公主了?今天围你胡府,便是公主下的令。”张知府深深的看了一眼胡济民,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这,我和公主素无瓜葛,我何事能得罪公主?”胡济民听到是公主的命令,惊得那张嘴里都可以放一个拳头了。
“哎,……”
“踢踏,踢踏……”踢踏声伴随着马的叫声由远而近,一队顶盔掼甲的士兵手持长枪朝着胡府而来,前面马上端坐着一位中等身材、满面络腮胡子、眼露凶光的将军。
张知府和胡济民见了,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这城防军也进城了,他们不是非皇命而不得进城吗?
“胡将军,你这是?”张知府忙对骑在马上的胡破虏将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