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长枝思考很久，郑重的摇头，“不会。” 红长枝伸出手，依次摆弄十指，“某些位置可能会出现植物人特有的荧光、不会轻易枯萎、原本开花的植物可能不会再开花、原本结果的植物可能不会再结果如果枯萎就会消失，不会留种。” “啊？”红长枝揉捏耳朵，羞愧的低下头。 祭司的话，他却总是没办法完全理解。 他停顿片刻，嘴角扬起清浅的笑意，认真的道，“安宁和赤猞变成海兽人的可能性很大，我认为亮圆兽和紫背海兽也可以视为智慧生命。” 顾九黎重新问道，“受到植物人的影响，不再是普通植物的植物，可以算是智慧生命吗？” 顾九黎不意外听见这样的答案，他轻拍红长枝的肩膀，“别难过，你至少还有绿竹。” 没等得到答案，他就灵活运用现学的知识，“猁渔当初在海边答应我，他的家只有我是智慧生命！” 红长枝轻而易举的被安抚，高兴的原地转圈，“对，我怎么没想到！” 猁渔的家只是现在没有海水，等到从海滩至喵山东侧的通道彻底挖通至少神山部落不会缺海水。 顾九黎的表情变得更复杂，低头看向金板，沉声道，“我还有最后一个疑惑。” 顾九黎找出记录试验田数据的金板，特意放慢语速。 红长枝的笑容逐渐消失，双眼深处浮现清晰的绝望，嘴唇止不住的颤抖，“九十九减六，八十八次，对、对不对？” 狮白悄无声息的勾起嘴角，视线在虎啸和虎猛的身上快速掠过，对猁渔的想念继续增加。 啧，可惜。 顾九黎的眼皮颤抖的频率越来越高，终究彻底闭合。 “如果、普通植物连续被植物人影响六次，第七次没被影响，第八次又被影响，那么这株植物第八次收获的果实与连续被影响八次的植物收获的果实，数量有区别吗？” 红树的抖动忽然停滞。 狮白眯起眼睛，身侧忽然吹过微风。 顾九黎又没得到答案，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有些愧疚，主动安慰红树，“你应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不知道也很正常。” 顾九黎表情郑重，“这次真的只剩下最后一个疑惑。” 难以言喻的寂静悄无声息的蔓延。 虎啸和虎猛全都变成兽形蹲坐，看向红树的目光充满同情。 他还没说完，红树的枝叶忽然格外剧烈的颤抖，树根几乎挥舞出残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跑向远处，只留幽怨的哽咽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