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在白石表面尘土也长出小树。 顾九黎尽量用兽人能够轻易理解词语,形容他对白石山、白石、白膏和白水潭的理解。 猁渔怔愣片刻,拿出表面光滑的金属片,表情诚恳,“可以再说一遍吗?” 虎猛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然后又立刻转头,睁大眼睛与顾九黎对视,沉声道,“那个白水潭很大,非常大,肯定是你见过最大的白水潭。” 猁渔收起金属片,遗憾的摇头,“我也去。” 当初红树送给顾九黎和猁渔的红叶,全都在绿竹的花盆里彻底融化,最后变成流光溢彩的灰色。 后续再发现绿竹花盆里白石和白膏减少,顾九黎和猁渔全都是直接补充足够的白水。 绿竹的外形几乎没有变化,依旧是手腕粗,指节长,表面的裂纹却陆续消失五分之一。 他从小黄包里拿出密封的金属瓶和两个小金属碗。密封的金属瓶里是别处的白水,两个小金属碗分别装不同的白水。 温度相同,全都是比兽人的体温略高。 顾九黎遗憾叹气,指向小灰树的花盆,终究还是露出笑容,“浇水!今天能让它喝饱!” 如今小灰树的花盆,底层是流动液体,晃动时偶尔会闪过与红树相似的荧光,表面是凝固的灰膏小灰树对水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哪怕是守着水源,顾九黎和猁渔也没办法再看见从花盆底部流出的水。久而久之,原本柔软湿润的灰膏,表面就变成干硬的模样。 这不是顾九黎第一次尝试用白水浇灌小灰树。 平时给小灰树浇灌白水只能浅尝而止,从来没试着用白水让小灰树喝饱。 猁渔仔细观察花盆里的变化,提醒道,“上次就是停在看见所有膏体,全都恢复原本模样的时刻。” 连续五次,猁渔终于发现新的变化,立刻道,“膏体的颜色正在变浅!” 虎猛眼中浮现犹豫,小声道,“现在有点像绿竹花盆里的颜色。” 顾九黎觉得腿麻,从蹲着变成坐着,单手支撑下颔,若有所思的道,“绿竹花盆里的灰色,来自灰膏和两片红叶。加入灰膏,绿竹花盆里的白水变成灰水。红叶在花盆里变灰,彻底溶化。绿竹花盆里的液体,不仅变得更灰,偶尔还会有流光溢彩的感觉。” 恰好夕阳还没彻底落下,阳光轻而易举帮助灰水展示流光。 虎猛听得满头雾水,下意识的看向小灰树的花盆。 顾九黎又一次往小灰树的花盆里倒白水。 白水还没来得及蔓延就被灰膏彻底吸收。 猁渔的手指无意识的蜷缩,语速越来越快,“绿竹花盆里的液体,灰色越来越深,绿竹表面的裂纹随之越来越少,代表花盆内液体的颜色变深,对绿竹有好处。小灰树始终没有任何反应,现在往花盆里倒白水却会让灰膏的颜色变浅,是不是不应该再给小灰树浇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