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自己看灾难片会哭,也就没有把纸巾带来。这时候,身边人忽然递来一包纸巾,成了从天而降的惊喜,让宋南音对这个莫名其妙坐在旁边的人少了些抵触。 “多亏了你的纸巾,要不是…”宋南音轻笑着,想要和对方道谢,可开灯之后,柳昭然的脸却出现在眼前。 许是早就猜到宋南音会生气,柳昭然也把笑容收敛了,她拿回纸巾放进包里。 柳昭然说完,有些忐忑的看着宋南音。她知道,自己寻求解释的唯一方法,是宋南音愿意听,可如果对方连自己的解释都不想听,她就毫无办法。 “好,出去说吧。”宋南音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她看到柳昭然在自己答应后倏然发亮的眸子,嘴角嘲讽的勾了勾。 “南音,上次见面太匆忙,我还有很多话想同你讲。那个时候在柳家,我没有忽略你。当时隻想尽快好起来,那样才能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 “那时候,我隻想尽快让身体恢復,然后带你离开柳家。你想去旅游,我就放下一切陪你到处走。你想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我也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柳昭然把自己能够解释的话全盘托出,她不想再隐瞒,也知道继续隐瞒下去,自己可能会永远失去宋南音。 “所以,你还有想说的吗?如果有,我会继续站在这里,听你一次性说完。”宋南音深知柳昭然的固执,如果自己不把话听清楚,这个人还会继续製造相遇的机会。 “南音,我…我只是想解释清楚。”柳昭然第一次这样无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种表情。 “看啊,就算到了现在,你还是一口一个你想怎样,从你开始解释到现在,你始终都不知道,我对你最失望的原因是什么。” “你说的那么美好,但是在我最无助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被你母亲冷漠以待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你总认为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对的,不和我说,连一个解释都懒得给我,你开心,难过,焦虑,这些都不愿意和我分享。” “如果我今天不是格兰斯的继承人,你找到我之后打算怎么对我?是想把我抓回去?囚禁我的人身自由吗?” “南音,不是的,我没有那样想。我只是…我喜欢你,我不会那样对你的,我…”柳昭然想解释什么,可这个时候,她大脑却是一片空白,连称之为狡辩的台词都想不出来。 宋南音看出柳昭然的无措,心里却并不畅快,也没有所谓“报復”的快感。说白了,她并不恨柳昭然。正是因为还在意,还惦念,才会让她说出这番话,才会让她在每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想起柳昭然。 否则,她也不会在发情期的时候,心里还隻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