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听到羽生未来直白的不喜。它不屑的从鼻子里面喷了一口气,挠了下羽生未来的手臂,扑棱着翅膀一下子就飞出了天边,连影子都找不见了。 否则此时此刻就要在藤屋上演一桩猎鬼人扒光鸦毛的美谈,一定会流传鬼杀队久久不散。 他刚跨进了台阶还没走几步,远远就看见了身形矮小的桑岛慈悟郎坐在梯子上面在摘桃子。 羽生未来屏住了呼吸,蹑手蹑脚的走到桑岛慈悟郎的背后。 羽生未来的食指放在了唇边,示意猴子别惊扰他。 “今年的桃子收成不错呀。” “摘都要摘好几天,明天得下去聘用人才能把所有的桃子摘下来。”桑岛慈悟郎抱怨,“往日还有未来帮忙,这几天有的……”忙咯。 桑岛慈悟郎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自己的徒弟。 “回来了?” 羽生未来乖巧的说,他随手就把身上的包袱和日轮刀扔到了地面上。撸起了袖子,帮桑岛慈悟郎收桃子。好像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出去跑个腿,跑完了腿。他又恢复了往日帮家里干活的常态。 “出去和鬼实战的感觉怎么样?” “叫做锖兔的少年好厉害啊,有保护所有人宽阔的心、并且付诸了行动。” 被保护在身后的人,看着保护他的人,肩膀一定宽大、足以遮风避雨,能够给予安全的场所。 可是自身的性格又不适合当这种天生就会成为领导者与保护者的强者。 羽生未来停住了手。 我成为不了领导者,总有人会比我先一步的看到更远、愿意承担比山还重的重担。我自己的思想总是小气吧啦的,看不到更加遥远的地方,也无法成功的把握人心。 这样的我能够做到的事情……只有变强。帮助、辅导领导者,更快的达到最好的结局。 羽生未来说。 对自己有一个清楚的认知,是羽生未来的优点之一。 “……没有问你这种事,我想问的是战争结束以后,你想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羽生未来来他这里的时候太小了,如果他有孙子的话,约莫也就只有羽生未来这般年纪。 再这样以后的未来呢……? “……卖、卖药郎吧。”羽生未来游移不定的回答。“能够游历世界各地、听闻各种各样的传闻。届时回来了又可以和爷爷说一说,还能够带很多特产回来。” 他对药理一窍不通,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回去吧,今天都摘了好几箩筐的桃子了。” 泉“咳咳”的清了清嗓子,好像就是刻意报复羽生未来嫌弃他声音难听一样,大声的高呼。 羽生未来只觉得头皮发麻,前所未有的难受。恨不得直接把桃子丢到空中,把鸦砸晕。 羽生未来竟然从泉的鸟喙中隐隐看到勾起的弧度,满目的嘲笑。 他真的想掐死这只乌鸦,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泉是个讨厌鬼。 “你好。” “所谓的日轮刀就是用吸收了太阳能量的铁矿,[猩猩绯砂铁]与[猩猩绯矿石]作为原料打造的刀,又称为变色之刀。” “……你好?您听得见吗?” “这也太小了,真的拎得起我打造的刀吗?” 我的刀还在他手里呢,冷静、冷静。和谁都可以生气,和衣食父母不能生气。 羽生未来吓了一跳,差点就要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锻刀人?”不平,“不然呢?” 钢铁冢用火男的嘴狠狠的在羽生未来的脸上戳了一下,“我可是锻刀人!下一次再质疑我的职业,我要你立刻、马上切腹。” 钢铁冢撇下这一句话,自顾自的走上了桃山的台阶,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桑岛慈悟郎笑:“有才能的人总是会有一些怪癖的。虽然钢铁冢待人接物好像缺了一根筋,但是他的锻出来的刀可是相当不错。你可以期待一下。” 如果自己手上的刀能够那么漂亮,用起来一定相当的趁手。 钢铁冢把包裹日轮刀的包装拆开,递给了羽生未来,“打开看看是什么颜色。” 羽生未来怔愣。 不就是他以前居住的那座山吗? “我当年从文修山路过数次,没有想到天灾竟然将整座山毁掉了。”钢铁冢摇了摇头感叹,他脸色一变,火男的面具竟然如般若一般狰狞可怕:“如果你小子把我的最佳杰作打碎了,我绝对饶不了你!” 羽生未来看着眼前的日轮刀。六边形的刀颚对他来说很趁手,也很喜欢。换做了之前他一定迫不期待的就去看看眼前的这把刀到底有多美丽。 刀身从接触空气时,奇迹般的慢慢染上了颜色。 羽生未来恍惚之间,竟然从薄薄的刀面中,觑见了过往的光辉。 不染一丝尘埃的雪白,只是稍微扭动一下刀身,都能觑见刀面显现出惊人的光辉。锋利更是不用说,定然能削铁如泥。 羽生未来珍重的向钢铁冢弯下了腰,“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一把刀的,钢铁冢先生。” “不过真可惜啊,我还以为能够见到赫刀。”钢铁冢遗憾的说。 阴差阳错之下,从文修山开始的故事。日轮刀的原材料竟然从文修山上获取,如果有一日他能够用这一把刀,亲手把鬼舞y无惨的脑袋割了下来。 四年间隐没于羽生未来心中的复仇感,重新腾升而起。而此时此刻只不过是他刚加入鬼杀队,只是一个开始。 “东北北、东北北。距离此地十二公里的村子中,收到了秘密消息,有人在使用召唤恶鬼的仪式。” 泉好像立刻找到了可以催促的机会,肆无忌惮的在羽生未来的耳边重复任务。一边还用爪子推搡他,让他赶紧去。 我心中的愤怒还没有彻底消散,此时此刻却有恶鬼主动送上门来。 泉有几丝委屈。 它努力的翘着舌,口吐人言,声音又尖又细:“现在怎么样?” 能够听到一个讨厌鬼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夹杂于中性之间,声音还委屈的不得了。实乃一件奇事。